坂本义成将圣杯,御剑以及讨伐不臣的敕命圣旨拿了出来,他说道:“主公,这便是天皇陛下赐予主公的圣杯,御剑还有一封圣旨。”
此言一出,广间内的家臣们都目瞪口呆,什么是排面,这就是排面,连关东管领和古河公方都没有这些东西。
毫不客气的说,上杉宪义拿着这三样东西出去,足利晴氏这边就得自乱阵脚。
上杉宪贤率先说道:“如此,大义就在本家了,这可真是及时雨啊!”
“哈哈哈,以后主公在这关东就不要看别人脸色,甚至还可以敲打其他人了!”
“呵,那些响应古河殿下的国人,一定要挨个的收拾他们!”
上杉宪义点头道:“诸位切莫志得意满,我们还应该谨慎行事。”
坂本义成紧接着说道:“主公,大御所殿下已经下令让古河公方殿下以及上杉管领殿下闭阁思过,并且由主公监督。”
“什么!大御所殿下英明啊!”
“有了殿下的命令,本家就没必要犹豫了,主公可在明年春天出兵!”
“说出兵还太早了,先派使者告诉上杉管领大人和古河殿下,他们违抗幕府命令,再出兵就名正言顺了。”
“真想看看那两位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广间内,上杉家的家臣们全都欢声笑语,自从古河公方号召关东国人对抗上杉宪义以来,除去养伤的北条,和上杉宪义合作的里见义尧以及附属势力,哪怕是远在常陆的佐竹家也在口头上响应了古河公方。
所以家臣们对于上杉家的未来还是很担忧的,但如今,家臣们总算是从压抑的环境里走了出来。
上杉宪义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有了朝廷和幕府的命令,他进攻古河公方就不会在大义上有亏了,他可以昭告天下:大义在我!
其实跟随坂本义成来的还有朝廷的使者以及幕府的御家人,宣读旨意的事情将会由他们去做。
上杉宪义当即调动一个备队,护送使者们在武州大地上行走,而且使者的旗帜,节杖也是大张旗鼓的摆出来。
那些护送使者的足轻和武士们都换上了最好的甲胄,武士们都是大铠,足轻们也换上了整套腹当,装饰看起来和大铠差不多。
护送的队伍从松山城出发,先行前往古河城,因为打着朝廷和幕府使者的旗号,路上的行人都退到田埂上跪拜。
此事自然引起了关东国人的注意,本就是在明年开战,武州境内自然遍布各国人的乱波细作,他们纷纷派出人手回去报信。
足利晴氏也知道了,一支朝廷和幕府的使者队伍正在朝自己这边过来。
这件事情让足利晴氏十分烦躁,毕竟佐野清秀被赶出来时,上杉宪义曾说会找幕府处理此事。
他自知足利将军家肯定会对自己不利,他有些焦急道:“现在该怎么办?朝廷和幕府的使者正在往此地而来。”
梁田晴助老神在在,一句话也不说,好似聋了一般。葛西晴丰硬着头皮道:“殿下,这里是关东,归您管辖,关东上下的国人唯您马首是瞻,所以朝廷和幕府的旨意,殿下不接受,他们也无可奈何。”
足利晴氏稍微安了些心。
很快,使者队伍抵达古河城,梁田晴助等人出城迎接。
使者进入本丸,在大殿与古河公方会见,然后使者们先后宣读了天皇和大御所的旨意。
足利晴氏听的惶恐不安,但又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使者说罢,足利晴氏便喝道:“我乃古河公方,竟然让我的臣子监督我,这是羞辱!”
使者面无表情道:“怎么,公方大人要抗旨不尊?”
足利晴氏想到葛西晴丰的话,挥袖道:“那又如何?难道本家祖上没有做过吗?”
使者冷笑道:“公方大人可别忘了您的祖上是这么死的。公方大人若是不遵旨,武藏守大人便可出兵了。”
足利晴氏大怒道:“尔当本家之剑不利乎!”
使者行礼道:“公方大人,勿谓言之不预。”
“送客!”
队伍当即离开古河城,随后转道进入上野,前往平井城。
一天后,上杉宪政接见了使者,随后听了旨意,他也和古河公方一样大怒,但是他无可奈何啊。
他只觉得好恨啊!
这些事在上杉宪义的授意下,传遍了关东八国。
常陆国的国人偃旗息鼓,下野除了宇都宫家,其余国人也不掺和此事了。
北条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声。
不过里见义尧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说道:“看吧,果然还是跟着武藏守大人好啊,武藏守大人上边有人,啧啧啧。”
正木时茂惊讶道:“为何武藏守大人如此得圣眷呐?”
正木信茂也疑惑道:“确实,武藏守大人似乎很得幕府倚重一般,求取官职十分轻松,之前不是有上杉八虎吗,全都得了官职,真是令人惊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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