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些灾民个个皮包骨头,毫无嚼头,滋味如何能与一个秘魔子,成千万颗天魔丹相比?”
“这般大餐,去得晚了,怕是连口骨髓脑浆汤都喝不着。”
这种魔念,极具传染性。
下一刻只见哗啦一下,天江仙周遭的数千异魔竟也齐齐出动,往陶潜处涌去。
这一幕在围观的众修看来是极其震撼,而在凌启看来却是大事不妙。
他连忙出声喝止,让万魔继续围杀天江仙,绝不能让天江仙将两百万灾民运回秘境去。
可惜,他是儿子,却不是爹。
万魔只受制于凌娲,哪里会理他凌启。
偏生凌娲已被空蝉彻底拖拽走,根本无法感知此间变化,也就拘束不了群魔。
不过万魔来袭时,陶潜也不由心头发憷。
面保持着请君入瓮的虚伪笑容,却也忍不住暗吞口水,心知这便是劫数中的生死考验了,就如当初面对练玉楼的欲孽九劫身,若度不了,少不得便要身死道消。
是以陶潜一边准备施法,一边则传音袁公道:
“袁师袁师,荡魔剑意能不能行,这一番要是成功,秘魔宗可出一场风头。”
“若是打不过,那可惨了。”
问题刚过去,立刻就被反喷了回来。
“你小子不会是觉得一记荡魔剑意,能击杀这万魔吧,却是痴人说梦。”
“你当知晓,你也无需击杀它们,只要驱散它们,解了天江小儿之围便可。”
“这当是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
“无甚,就是你得借债了,而且是大债。”
袁公传音刚落,陶潜眼前已是瞧不见一道光亮。
下左右,四面八方,皆被万魔围绕。
在那些围观者看来,那个古怪秘魔子,此刻估计已入万魔腹中,绝无幸理。
而此时,陶潜却是动念施法,无声喝道:
“请袁公身!”
敕神谕令吐出,熟悉景象再现。
陶潜那龙颜再添变化,一双剑眉瞬息变作血红。
他原先面目便可称一声奇人、怪人,如今新形象更显得凶残,又邪异。
当那道似要扫平一切,镇压一切的猩红剑芒冲霄而时,偌大魔都区域,只要与“魔道”沾边的存在,不论是人,是兽,是妖,还是旁的什么异类,不由自主都开始瑟瑟发抖,不敢去瞧那剑芒中的秘魔子。
一些心志不坚的弱小魔修,甚至当场暴毙。
有些见识广博的,知晓颇多的,直接便大喊大叫起来。
“是秘魔宗的荡魔剑意!”
“传言秘魔宗崩解那日,有一老魔唤作袁公,以此剑,须臾间斩了不知多少魔头魔修。”
“快看那处!”
根本不需要提醒,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处。
亲眼看着那万数异魔,一头接着一头,被尽数轰飞了出去。
那景象,就好似一滴冰水,落入油锅。
沸腾!
炸裂!
也不知陶潜究竟从自家天尊处借了多少法力来,一道猩红剑芒凶悍到极致,以那空荡灾民营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横扫。
那群皮糙肉厚的异魔,损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核心区域的数百头被直接轰杀。
其余的,皆被陶潜扫出去数百里,千里。
最倒霉的莫过于被波及的魔修,他们哪里能想到只是看戏就要遭生死劫数,连哀嚎惨叫都来不及,被剑芒刮过,只要修为不够立刻惨死。
这般景象,瞬息吓傻不知多少人。
同时,也再没有一人怀疑陶潜秘魔子的身份。
何谓铁证?
这,便是铁证。
而更加惊人的变故,却还在后面。
一剑荡万魔!
陶潜满脸肉疼收了剑意,而后一个挪移闪烁,这回却出现在一处正被菌妖侵蚀的灾民营地内。
巨响中砸落,火焰爆发。
将周遭菌妖焚成灰烬的同时,又得一批灵菌丹,尽数捏碎混入甘霖,顷刻解了营地内所有灾民所中菌毒。
而后,让人惊讶的一幕来了。
陶潜袖袍一挥,竟是将营地内数十万灾民一口气收走。
星芒再闪,他却又出现在那煌煌天江之,将数十万灾民尽数扔入大江。
这般变故太快太突兀!
魔都数万修士妖魔都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索其中的缘由。
“一个秘魔子,为何要救人?”
“秘魔宗与元始宗勾结了?”
“还有那神通是什么,怎好似灵宝宗的袖里乾坤?”
围观者们在想这些,而凌启,则是近乎疯癫。
他亲眼看着陶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