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哥哥蛊惑,其志大才疏,空有野心野望,手段却卑劣不堪,实无帝王之相。”
“纵是没有修家人,哥哥也当不成皇帝,反而还会被他借了名头拖累,这也是天哀山七残师伯们的意思,之前哥哥也曾亲自去请师伯们相助,遭了拒绝,师兄也莫要上当。”
“妹妹唯一请求,若师兄有暇,又有些把握的话,可否出手将我母妃救出,她被修家人软禁在宁王府中。”
朱权显然没想到,会遭亲妹拆台。
呼吸立时急促,面色扭曲,一边争辩,一边转头便要斥责宝寿公主。
不等他开口,忽然肩膀一沉,却是陶潜已过来,拍在其肩。
阻止其呵斥亲妹的同时,又开口道:
“助你称帝,与那修家为敌之事且另说,你兄妹二人以及伯母性命,既然我来了此处,自是会设法保全。”
“不过在那之前,却也有一事,需你二人助我一助。”
陶潜说话时,脑海中立刻迸发朱权身上的志述。
快速扫掠,不由失望。
并无任何异处,更看不出有什么能帮助自己破劫的信息。
此时两人下意识都是回问:“何事?陶师兄尽管吩咐,我二人必竭尽全力。”
危机时刻,陶潜自然不会卖关子。
直接便询问二人,可知与方士、长生天朝、皇族相关的秘辛?
两人闻言后,都是一脸疑惑,显然是一无所知。
陶潜面色一滞,心道:莫非度劫法也有错漏?
念头刚起,陶潜有些不死心,正欲探手也去触碰一下宝寿公主,希冀能有些收获。
就在这个时候,宝寿公主忽而好似想起什么,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方士二字我隐约听父皇提过一次,但那时父皇状态不佳,心神魂魄都是不稳,导致性情也变得极为暴虐,非但一夜之间杀了数百宫女太监,更疯狂大骂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我那时离得近,正好听得父皇大骂方士的一群老匹夫,休想祸害朕的江山,朕才是皇帝这句。”
说到这里,似是触及宝寿公主伤心事。
她停顿了一下,开始絮絮叨叨继续道:
“就是此事后不久,我们去了灵宝宗,之后就传来父皇驾崩的消息。”
“皇爷爷太狠心,不让我们接触父皇尸身就算了,还把我们赶出帝都,可怜我与母妃连父皇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许是父皇死得不甘心,我与母妃离了帝都后每一夜都会梦见他”
陶潜骤然听到此处,脑海中立刻闪过灵光。
直接再次开口,事急从权,陶潜甚至悄悄使用了秘赦真言神通。
“师妹且说,都梦见了什么?”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父皇一向最疼爱我,便是连母妃有时也不如我受宠,可离了帝都后,每一回在梦中,父皇都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母妃,还说哥哥可以死,甚至我也可以死,唯独母妃不能死。”
听到此处时,不止是陶潜,连十三皇子朱权都皱起了眉头。
宝寿公主继续讲述,显然因为中了陶潜的神通术法,所以接下来她突兀吐出本不该说出来的闺中密话。
“这怪梦多了,我便也去询问母妃梦见了什么。”
“初始母妃还不愿说,后来禁不住我的再三缠问,这才吐露一桩羞事。”
“许是母妃太过思念父皇,每次做梦,皆是那夫妻人伦之事,近日就更怪了,母妃说自己修行出了些岔子,偶尔会显露出一些孕相,只是元神内视,腹中分明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胎儿”
“轰隆”
突兀这一刻,陶潜也不知是猜到了什么,颅脑轰鸣,面色失态。
因一丁点时间都耽搁不起,陶潜来不及解释。
竟是直接探手,抓了宝寿公主后,对朱权丢下一句:“莫露声色,按计划颂念祭文,待我先去救了你二人母妃出来再做打算。”
话音落下时,陶潜与宝寿二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朱权虽很是无奈,但好不容易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不满也得照做。
恍惚中便从那仙桃宴脱离出来,依旧是修家傀儡,套着那皇帝衣袍,在那啪啪啪闪光灯中,接过一旁侍者递来的繁琐祭文,开始一字一字,抑扬顿挫的颂念起来。
同一时刻,阳燧城宁王府。
有法宝相助,陶潜轻而易举绕开修家布置的诸多禁法,见到了二人母妃。
一间静室内,陶潜携宝寿现身。
只瞧得眼前正有一位千娇百媚,身段柔软的女子,年纪根本不像是个中年妇人,说是宝寿公主的姐姐,也必可取信所有人。
女子生得一张桃花脸儿,分得一双柳叶眉,那朱唇旖旎,能赤脂红雪齿齐平,能白能净,立在那处,简直好似一尊妖娆芙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