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虚影散去,陶潜也被动感知到了那宝物的些许信息。
顿时,更悔。
捧着那蟾神瓦当,默默嘀咕:
“我如今再砸,能否把宝贝给我?”
说完后,瓦当却是动也不动。
毫无疑问,答案是不行。
陶潜明白过来,他这是一不小心错过了一次机缘。
“适才我借了蟾宗弟子身份,用九蟾珠、蟾神瓦当,接连砸晕了四个强人。”
“这番表演,让域外蟾神欣赏到了,所以才赐了这么些金元宝珠过来。”
“但这些财货不过是小赏,真正的大赏,仍需我砸自己方有。”
“那些溃散的虚影,便相当于是神通宝物目录,我若从了,随机得一样?”
这些念头翻腾出来,陶潜顿时更加知晓域外蟾神的性情。
富裕又爱看直播的死宅无疑了。
“好家伙,若我砸了,祂就是我榜一大哥?”
痛失好宝贝的陶潜,只得自顾自的吐槽一句。
旋即,他醒转过来。
瞧见周遭一道道充满着嫉妒、羡慕的目光,不由暗笑,收获还是有的。
他本想在解决阴素素、徐文开、郑仲熊、萧灵儿这四人后,取出谷神簋,催发这宝贝,将自己的志向显露出来,免去嫌疑。
如今省了这一步,完全坐实九蟾宗弟子的马甲。
若蟾神丢下来的是如同“蟾神瓦当”、“落宝金钱”这一类的宝物,陶潜必不舍得交出去。
但只一些金元宝珠,他却不稀罕。
当初在登仙岛,他炼化九蟾珠时,这些都是副产物。
由得门中一些小妖、低阶弟子捡拾,如今自然也一样。
连思量考虑一下都没有,陶潜当着众人的面,一挥手,广场上堆积如山的金元宝珠立刻凝成一座耀目金山,往秦明、戴飞蓬所在飞去。
这两位,正好掌祖龙社的法宝、财物之事。
同时,陶潜的声音传来:
“此等财货,与我无用,赠入社中,随意取用。”
这一幕出现,众人纷纷将嫉妒目光收回。
面目转换,大肆称赞起来。
“林道友大气!”
“不愧是蟾宗高徒,视金钱财货如粪土,吾辈楷模也。”
“佩服佩服,吾不如林道友。”
“得这般多财货相助,至少可再救下数十万新月百姓,大半功德应是林道友的。”
“惭愧惭愧,先前还曾疑过道友,该打脸。”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将陶潜往高处捧。
一时之间,倒是将阴素素、徐文开等四位洞玄强者遗忘了去。
直至嬴青帝站出来,又将众志士修士劝回殿中。
“有过这一遭,想来无人再疑我林兄弟担任粮草官的资格。”
“时辰紧张,耽搁不得,速速进入下一项事务。”
他一定议,无人反驳。
阴素素、徐文开、郑仲熊、萧灵儿醒来后纷纷都觉羞臊,四打一却先后被那唤作“林孺牛”的蟾宗隐修先后砸晕,颜面大丢却也不好再来寻陶潜的晦气,都赞同略过适才冲突,继续商议新月起事的诸多细则。
又过得数个时辰,经过多次争吵后,终于议定所有事务。
此时天光渐黯,临近黄昏。
祖龙社众代表、社员本该四散而去,于明日,同时在新月省各城各县发动起义,同时毁去那一座座七邪神机,进而再夺取控制权,争取以最短时日将偌大新月省全部夺取过来,再合力围杀七邪宗。
速战速决,绝不给七邪宗搬救兵的机会。
不过就在要结束时,嬴青帝却又拦下众人,随后一脸诚真,对着殿内一众神仙妖魔志士修士拱手施礼道:
“吾嬴青帝本是个蹉跎度日,屡次失败之人,如今承蒙诸位看得起,推举我做头领,共建祖龙社,拯救万民。”
“也好叫诸位兄弟知晓,青帝过往举事革新数十次,皆以失败告终却始终留存性命。”
“非是我贪生怕死,实是自觉大任在身,不敢死罢了。”
“青帝身负始祖皇帝血脉,更在幼时夜梦祖宗,非但得传一卷始皇证道经,更由祖宗带我神魂夜游域外诸天,大渊万界,得了许多宝贝,炼了些许神通,我能屡次在诸多凶险中保住性命,正是依仗了这幼时机缘。”
“然此次,那大册传来预兆,不论成败,必是我最后一次行这革新造反之事。”
“若成,正好。”
“若不成,诸位兄弟也莫要救我,由得我嬴青帝身死便是,此是吾之命运。”
“只愿吾道不消,传于诸位,莫让此国此世,落入那些妖魔鬼怪之手。”
这一番话吐出,殿内众人顿时露出惊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