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娘子也莫要误会为夫,今夜今夜实在是喝多了些,这才有些疲乏无力,没能让娘子尽兴。”
“再等数个时辰,待为夫解了酒,再找娘子邀战。”
高不宜嘴上逞强,不敢认输这般道。
心底则胆战心惊,暗自盘算:
“这一回苦也,娘子这莫名道体究竟是什么来头?”
“玄水宫我也听过,不过是一群闲散女修汇聚成的势力,断无这般凶悍传承才是。”
“不过这倒的确是绝世尤物,是至高无上的享受,极乐也。”
“我可得将娘子藏好咯,万万不能让祖宗们晓得。”
“只是要如何才能满足娘子呢?”
“日后只怕是要将销魂散、补精丹当做是糖豆儿来嗑了,否则再这么下去,必是要夫纲不振的。”
高不宜这般想着时,浑然不觉自己的地位渐渐发生改变。
他先是遭了数十头欢喜魔的糟蹋,又中陶潜秘术,很是自然就这么变了过来。
就在他担忧,自己无法满足娘子,尽不到丈夫职责时。
前头段玉虹却很是善解人意,主动替他将此话题略了过去,轻柔问道:
“夫君无需解释,我信你便是。”
“如今我既已嫁入高家,为广平城主母,理当晓得我高家诸事,也方便我日后管家。”
“夫君你说对不对?”
一听娘子不纠缠床笫之事,高不宜很是欣喜。
顺势接口道:“对对对,娘子说得对。”
似是谈及高家,他引以为傲的名头,高不宜那谈性立刻便上来了。
昂着头颅,很是自得道:
“好叫娘子晓得,包括这广平城在内,偌大一个天南省,以及周遭不少灵山福地,妖洞魔窟,神魔道场,皆归属于我高家统治。”
“而我高家之倚仗,乃是神武帝高祖大人。”
“他老人家修为已达道化境,更是方士中举足轻重的老祖之一,天南省实则便是他老人家的属地,此间生灵,不管是人族还是妖魔,或是野兽牲畜,神佛异类皆归属于高祖。”
“不过高祖毕竟不在此界,平素管辖此省的,是我高家四位极乐境的老祖宗。”
“哦?都是谁?”
段玉虹这一搭话,又搔到高不宜痒处。
此人头颅昂得更高些,朗声再道:
“四位老祖,以我曾祖百魔真君高洋为首。”
“之后,便是隐魔真君高演、玉魔真君高湛、阳魔真君高纬这三位。”
“四老祖修为相当,原先是各掌一省,互不侵扰,毕竟高祖老人家并不止天南省一个属地。”
“只是后来,这大好形势被一個天杀的灵宝道子毁了去,多数属地失控,只余天南尚存,其余三位老祖便都回了天南,致使我高家内部,也开始互相倾轧,勾心斗角。”
“好在我曾祖神通法力皆是最强,而高演老祖颇为虚伪,出身魔道竟偏向正道,不被高家多数人所容,曾祖目前唯二对手,便是高湛与高纬两位老祖。”
常人根本无法知晓的高家隐秘,就这般轻易被高不宜泄了出来。
不说段玉虹,便是隐匿一旁的陶潜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怀中袁公也在此时传音过来,只针对那高演,有了一番评价,以及吐露秘辛道:
“高演此人我亦听过,出身高家,却的确是正道修士,算是禽兽高家中,极为罕见的一个正常人。”
“其人天纵奇才,传言未修炼其高祖所传功法,而是靠着一卷捡来的无名天书,破洞玄,入极乐,战力也自非凡。”
“不过他那说法也是糊弄人,谁不知晓他修的应是元始洞真天书,其师尊更是元始宗鼎鼎大名的一位二代祖师,非但是道化,更精擅算计与杀伐。”
“若非有元始宗做靠山,高欢这老怪物早将他这不孝子孙灭了去。”
只几句简单询问,高不宜三言两语将高家诸多秘辛状况,俱都吐露了个干净。
见时机差不多,陶潜又让段玉虹开口,指引高不宜说出那掳夺妖妃的详细计划。
后者自是无有不从,再次颇为自得开口道:
“元明真身上好处太多,天下瞩目,必要引发一番腥风血雨。”
“换在其他时候,便是吾曾祖亲自谋划,也未必能有五成把握将其抢来。”
“但现下,是个极好的时机。”
“曾祖有所预料:北地诸省,正在酝酿一场席卷多省,多个军阀,多个修行界大派的中原大战。”
“已执掌多省的张麻子,漠北的律禄山,还有什么宋铁城、吴绍祖、郭斩龙,还有近日来风头最强的妖神三公主红拂女魔,以及那得了姒家全力支持的姒洗心这些军阀大宗,都有逐鹿中原的野心。”
“加之方士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