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朝中的太常一职的确还空着,莫非正是在等着道友回去?实在是缘分啊。”
以食尸将军的粗俗,这一番话,已是极限。
谁料陶潜扮作的卢生,丝毫不领情般,一个闪身挪移,又挡在食阴将军身前。
笑眯眯的一探手,拦下道:“将军且先止步!”
这道士,似有言出法随之力。
话音落下,食阴果然止步。
它不知其中缘由,只不由暴怒道:“你这道人,阻我作甚,你可知这两个美人……”
食阴未说完,陶潜径直打断道:“贫道厚颜,欲向将军讨个见面礼,正要这两个美人如何?”
这话一出!
二魔先是一愣,继而暴怒。
后方的云华师徒二人,姑姑面色微红心头微恼,而刘玉璞毕竟是“谢灵机”的一部分,她倒是全然洞察陶潜心念,是以只是似笑非笑的瞧了这个首次见面的师弟一眼。
接下来,陶潜就见得两张恶臭嘴巴张开,各自嘶吼咆哮道: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可知自己已然闯下大祸?”
“这两尊美人乃是陛下定下的妃子,你这厮虽说是陛下旧臣,却如何敢染指她们?”
“我劝你好生思量思量,如何才能消弭此祸。”
两兄弟初始还是怒不可遏的模样。
喊着喊着,便露出贪婪来。
第三句,自是在“勒索”陶潜。
你一个初来乍到不晓事的旧臣,骤然闯下大祸,不能令兄弟二人满意,它们马上就要押了你回朝告状。
它们无比笃定,眼前这突然出现的肥羊,必可令它们满意。
可意外,再次发生。
面前的肥羊炼气士听了祸事原委后,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一脸笃定,对着二魔道:
“两位将军莫急!”
“贫道精擅推演之术,向来有前知之能,又曾是陛下老臣,怎会无缘无故开罪陛下,闯下这等弥天大祸呢?”
“吾早已晓得,陛下遍寻源海美人,乃是需要灵秀生灵来修行。”
“只是在来此之前,贫道掐指一算,已知陛下再无需这般做。”
“若二位不信,不若随贫道在此等待百息,届时必有圣旨隔空而来。”
这番话吐出时,不止是二魔不信。
连云华姑姑,也无法相信了。
她作为灵宝宗大师姐,自然知晓演天术的底细。
陶潜要做到他说的这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演天虫的虫丝遍布仙秦疆域方可。
但这又如何做得到?
仙秦扩张疯狂,除非陶潜从一开始就与祖龙厮混在一起,并偷偷放养演天虫,否则绝无可能。
那头两尊子嗣也不信,加上也想要称量一下这个“陛下老臣”的实力,便以此为借口,纠缠着陶潜要斗法厮杀一番。
陶潜很是入戏,笑眯眯让两兄弟一起上,并满足了二魔心头贪婪,放话道:
“二位道友,斗法乃是雅事,怎能无有彩头。”
“劳烦二位苦候百息,贫道甚是愧疚,不若这般,只要二位能在贫道手中坚持百息而不败,事后必奉上两重厚礼,如何?”
“狂妄道人!”
“这便成全你,哥哥,一起上,锤翻这厮。”
也不知是贪厚礼,还是真被激怒。
二魔嘶吼一声,分属左右,围杀过来。
它们与云华师徒,原以为这该是一场势均力敌,或者陶潜被二魔压制的厮杀。
云华晓得自家师侄儿那恐怖天赋,否则多宝也不会厚颜无耻的截胡。
能这般快就证悟道君,更可说明师侄儿厉害。
但那二魔的血脉根脚也很是不俗,父母乃是大渊十凶。
二打一,能不输已是厉害。
可真正开战后,众人都晓得自己错了。
陶潜连“天地法相”都没施出,只是以那上古炼气士的人族身躯,随意施放一些诸如擒拿手、唤星术的神通,竟是生生将两尊子嗣压制得无法翻身。
那二魔,各自都用出了污浊、强大的血脉神通。
若是在别处,面对别的对手,纵然也是道化,不受伤也要狼狈不堪。
可在陶潜这里,这些神通竟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威能,被化解,随后被镇压。
二魔此时既是惊骇,也觉屈辱。
同时,愈加深信这道人是上古炼气士得道的身份。
缘由很简单,这厮所用神通一瞧就古朴简单,偏生又具骇人威能,与各大道脉皆是不同,倒是完全符合上古时代,那些能与搏杀的人族炼气士风仪。
云华姑姑与刘玉璞在后方瞧着,也是目瞪口呆,心头惊咦问道:
“师尊!”
“这就是你说的,天资绝顶,但年岁尚轻,日后回了蓬莱海要我多多照顾,多加亲近的陶潜师弟?”
“师尊,您打得过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