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是少年郎不懂棋艺,任由陆罄竹怎么诱骗,都不答应,感觉一颗雄心全夹在那房子的木缝里头了。
喝口茶,茶是好茶,经农摘炒,飘香四溢。只是这味儿…娃娃肯定不喜欢。陆罄竹抿着水,心里却在思绪。
那日…难不成真是我看错了?
当时掮客领进门,刚上二楼,陆罄竹正观览房间,突然瞥见一道白影擦着墙面一闪而过。其影子如人,当即便跳出来两个念头。
鬼宅!凶宅!
可,掮客所言不假,陆罄竹也多方询问过。那人人都说此处安稳,也就是说,这房子便宜只是因为年代久,地方不热闹,所以便宜。
可并不是什么凶宅。
那他当时看到的影子,也可能只是眼花。
这几天,陆罄竹常来,倒也没遇到啥灵异事件。
当然,就算是凶宅,也只当是额外赠送的邻居,与鬼同居一屋下,不也是别样的乐趣吗?
念及如此,眼前的棋盘,都活跃了几分。
…
有了房子,那也该置办家具了。
那老房子虽然有几件可用的家具,但除此之外,真个是空荡荡的,若不提笔点银安排一番,住着实在是不如那客栈。
如此又过两天,不知道是哪个漏了口风。
是夜,灯火架于门前。
“陆先生乔迁大喜,恭贺,恭贺!”
“哎呀呀,掌柜的你这也太突然了!咱们什么关系啊,犯不着,犯不着啊!快快请进!”
“陆先生,我家掌柜闻陆先生大喜,特驱我开贺,只是掌柜的抽不托身,还望陆先生莫要生气…”
“小二哥,赶紧进来!”
“陆先生,我家小姐祝!”
“陆大先生,我家老板!”
“陆先生…”
“陆大先生…”
一声接一声,喜贺踏旧门。
陆罄竹是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从熟人,到那些爱去清香楼听他说书的,真是聚满了。
这洛城果然是好人遍地,他陆罄竹才来多久?便已经有如此收获。
十分感动的陆罄竹亲自下厨,以茶代酒,推杯换盏。
倒是陆小七这灰小子,此刻躲了懒,跑去寻那虎子玩耍了。
你敬来我往,同那男男女女,老的小的,无分大小,全是朋友。
“老夫陆罄竹,今生何其幸也!!”
一声呼唤,陆罄竹仰头栽倒,好在旁人眼快手快,见陆罄竹已经红着脸,睡的舒服。
“噗哈哈!早就耳闻陆先生是个茶囊子,没想到还真是!”
“哎呀,不是装呢!陆先生,陆大先生?”
“嘿嘿,陆先生妙人,喝茶也醉,这若是点滴酒,岂不是作了神仙?”
“那酒仙又怎能比得上陆先生亲人!”
“快将陆先生抱着楼上躺下,可不能着凉了。”
“今天真是来的不亏呢!”
“对的很,见的陆先生的醉态,那可是机会不多。”
小二得意,嘿嘿,我见了好几次呢。
…
人逢喜事精神爽,但陆罄竹觉得自己爽过头了,因为他,断片了…
“嘶………”
头倒是不疼,陆罄竹皱着眉头。
“昨日…我记得是有清香楼掌柜来…还有好一群人…再然后我做那饭菜招待客人…再然后…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死活想不起来了。
“喝茶也能喝醉,我也算个奇葩了!”
陆罄竹摇头发笑,之余为啥茶水灌他醉,胜黄称三两。
这就得说回以前,陆罄竹自书中世界,也品过不少所称“灵丹妙药”之流。
不曾想,古人言中,一句“是药三分毒!”
便砸下来这么个后遗症,好在,除了会啖茶而醉外,便无伤大雅。反之,若是真酒,千杯不倒。
这般换算,他也不亏。
只是没成想,他这一把年纪,就是还有喝断片的时候。
起身踩着光脚,漫步到楼下。
见烛灯微亮。
“先生!您睡醒啦?”
这傻小子,灯火照在脸上,显得通红。
“客人都走了?”
“嗯呢,您瞧,各个都是出手大方!”
看那礼物,堆成一堆。
想想昨日登门的客人,他却是记不起来名字,不如说,都没说名字。也就那清香楼掌柜,跟同心客栈的小二,这两位熟人。
而其他人,来,贺了,却不说名字,只说我家小姐,我家公子的。
陆罄竹有些看不懂,但却对这种诚挚的庆贺感动了。要不是他脸皮厚,说不定得以泪洗面呢。
“嘿嘿,幸好老夫还记得他们模样!”
“先生,您笑什么呢?”
“笑你脸红!去,灯明一些,咱们看看来贺之礼!”
灯明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