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冷然道。
“不错!”一旁杨柏大步踏出,朗声道:“吕布,豺狼也,生性暴虐凶残,天师莫非忘了多少士卿饮恨长安?多少家族妻离子散,吕布又犯下多少天怒人怨之事?而且天师可曾想过,若天师降了吕布,五斗米教焉存?昔年老天师立下的道统,若因那吕布一言而废之,天师他日如何面对我教先师?”
“这”张鲁被这兄弟二人说的心中惴惴不安,毕竟传说中,吕布的确有些凶暴残忍,但也有传说,吕布爱民如子,身处汉中,对外界的信息了解有些匮乏。
再说了,名声这东西,在关中时是一个样,等传到汉中了就是另外一个样了。
其实如今巴蜀和汉中的士人也是去关中做买卖的,蜀锦只有在关中或者说在长安能卖个好价钱,是其他地方的三倍,但跟吕布做交易可以,让吕布进来,那他们可不愿意。
“非也,温侯杀戮,也是早先为太师复仇尔,你看字温侯坐镇长安以来,何时还听过温侯滥杀无辜之事?”杨松微笑着看向杨任兄弟,摇头道。
他没有立场,但能打压一下对方就很高兴。
“笑话,关中还有何人给他杀?”杨任怒视杨松。
就当年那一场杀戮,长安九成士人都没了,后来不少人会长安访友访了个寂寞,都跑去哭坟了,之后虽有小打小闹,但最大的一场也就是当初吕布征南阳时,徐荣在关中展开的杀戮,将杀戮从长安蔓延至整个关中,不过当时其实已经没多少可杀得了,而这份杀孽也是算在徐荣头上。
但吕布回来后,可是连句责罚的话都没有,甚至还给徐荣升了官,显然是赞同徐荣那般做法的,如今要往回掰扯,那可真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两人就这般在张鲁面前吵起来,这让张鲁很无奈。
“天师,我等可以与那吕布互通有无,但要我等归附于那吕布却绝无可能,或许那吕布真的不会迫害天时,然天师可曾想过这些追随天师者的前途否?”杨任看着张鲁大声道。
张鲁闻言微微皱眉:“不至于,我自会为诸位谋好后路。”
“如何谋?”杨任反问道,颇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怎么谋?还能怎么谋?去吕布那里要官啊,吕布派使者过来,显然是商谈来的,既然是商谈,那就好说了,给他们要几个官不过分吧?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张鲁不知道的是,这些人要的其实不是自身的前程,而是家族的前程,这就有些为难了,像他们并非汉中人,没什么根基,跑去哪里都一样,但杨任他们的根就在汉中,一两个官爵可换不来几代几代积累的家底。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而这些,张鲁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给不了,所以这次商议,最终以杨任和杨昂等人的坚决反对而告终。
至于谁去告知贾诩这个使者,张鲁自然不会让杨任去,就算不归降吕布,他也不想招惹吕布,吕布的使者,他还是要给出尊敬的。
“文和先生,我家主公有恙在身,不便见客,至于先生所言之事”最终出来见贾诩的是杨松,对着贾诩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恐怕要让先生白跑一趟了。”
“此番入汉中,能遇到文煜兄这般蜀地人杰,怎能算是白跑,纵使天师不愿归附朝廷,但此番入蜀,能够识得先生这般人杰,亦是我等之幸也,既然此事不成,那在下休息一日,明日便回长安复命,却不知在归去之前,是否有幸能请文煜兄共饮一番?”贾诩没有丝毫失落的样子,反而是看着杨松微笑道:“毕竟今日一别,再见不知到了何日。”
“这样”杨松叹道:“在下也倾慕文和兄久已,不如今夜过我府中一叙?在下略备薄酒,也算为文和兄践行如何?”
“不好吧?”
“来吧。”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