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大胜而归,以两千兵马连破南阳与冀州两路人马,还带回来两颗人头,此战首功自当算是华雄的。
“将军,诸侯大军已至城外。”次日一早,吕布正在与胡轸、华雄、李肃商议下一步该如何,便见高顺快步进来,对着吕布一礼道。
“不可能这般快的,应该只是一两路。”华雄皱眉道,诸侯联军若有这速度,也不会一年多来都毫无建树。
吕布看向高顺,却见高顺点头道:“看旗号,当是河内太守王匡,但据探马来报,另有桥瑁、鲍信、袁遗、孔融、陶谦、公孙瓒、张扬七路诸侯距此不远,正午时分当可赶来。”
“不若趁诸侯未聚集之时,先破其一路?”胡轸看向吕布,突然开声道。
吕布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胡轸这两日安静的有些出奇,好似真的被他镇住了一般,但吕布很清楚并没有。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高顺!”料想这胡轸也不能给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吕布不再去想,而是看向高顺道。
“末将在!”点齐兵马,随我出城!
“喏!”高顺点头答应一声,告退离去。
“北军只有千人,恐怕不够,我看让华雄也跟随将军出阵最好。”胡轸笑道。
吕布认真的看向胡轸,有些不确定胡轸这是否是在向自己示好么?
他虽有模拟世界经历,但在那里最恶心的,也就是他还是小兵时处处刁难自己的营正,军中氛围相对纯粹,也有算计,但并不多,所以吕布并无揣测人心之能。
“将军,此前末将鲁莽,多有得罪,此番大敌当前,愿与将军携手破敌。”胡轸见吕布再度看来,一脸诚恳地抱拳道。
一旁李肃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家现在一同守城,和谐一些总是好的,当下帮腔道:“是啊,都是袍泽,有什么过不去的。”
吕布性格,有些吃软不吃硬,你若强硬的指挥或是跟他使绊子,那吕布绝对不会退让分毫,但若能放低姿态,好好说话,吕布通常还是讲理的。
总觉得对方有些故作姿态,但毕竟是低头服软了,吕布点点头,起身对着华雄道:“既如此,便请公伟为我掠阵吧。”
其实只是对付一个王匡,在吕布看来,北军足矣破敌,但毕竟是好意,对方好心示好,吕布也不好直接驳回。
“喏!”华雄自然更愿意看到将帅一心的场面,当即答应一声。
吕布下了关城,跨上赤兔马,不等大军集结完毕,已然策马出城。
高顺带领北军将士出城,在关前列阵,千余北军在这雄关面前略显单薄,但此刻却有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华雄的两千铁骑随即飞奔而出,立于关城一侧。
另一边,尚未立好营寨的王匡突然听到帐下将士来报,吕布竟然率军出城,当下又惊又喜,惊得是这等时候吕布竟然还敢出城作战,喜的是正好借此机会一雪前耻。
去岁诸侯气势汹汹而来,但先是在汜水被徐荣挫败,紧跟着董卓自孟津渡河而过,直接攻入河内,将王匡聚集在河内的大军杀的狼狈奔逃,一度让王匡在诸侯面前抬不起头来,如今王匡这般积极,除了帮袁绍鼓张声势之外,更多的就是要一雪前耻。
听得吕布竟然出城作战,哪还顾得上扎营,连忙起身,对着帐外喝道:“方悦何在?”
“末将在!”营外走入一将,身高八尺,猿背蜂腰,手中也是一杆方天画戟,踏步进来后,对着王匡一礼。
“立刻点齐兵马,我要在诸侯到来之前,先破那吕布,立下首功!”王匡将佩剑往腰间一挂便往外走:“我来为你掠阵!”
“喏!”方悦一礼,当即转身前去整点兵马。
这方悦整军却也厉害,不到一刻,便见河内大军汹涌而出,来到关前掠阵,眼见对方阵型单薄,人数不过三千,王匡见此心中冷笑,高声大喝道:“吕布狂妄,可敢出来一战?”
吕布闻言抬头看了看,河内大军黑压压一片,有近万人,而且看其军阵,并不混乱,显然有善于治军之人。
不过只能说对方大将合格,要想凭人数将吕布吓退,那却是想多了,远远地瞥了一眼王匡所在方向,把方天画戟往马背上一挂,顺手摘下雕弓,弯弓搭箭,也不细瞄,一箭如流星赶月,直奔王匡而来,王匡根本没有反应,便觉头顶一麻,一枚利箭射穿了他头顶缨盔。
脸色瞬间便白了,不想吕布隔着这么远都有这般精准,吓得王匡连忙将脑袋往马背后面一缩。
“哈哈哈哈”对阵中,吕布看到这一幕,朗声大笑:“河内豪杰,不过如此!”
王匡又羞又怒,扭头看向方悦喝道:“方悦,还不诛杀此獠!”
“喏!”方悦也被吕布那一箭吓了一跳,他比王匡看的更多,吕布那一箭分明就是直奔缨盔而来,并非不能射杀王匡,双方距离远超百步,竟然这般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