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休逞口舌之利!”一声爆喝自城门下响起,但见曹军汹涌而出,迅速在城门外列阵,曹仁听得马超那满嘴污言秽语,心中大怒,将手中长枪一指,厉喝道:“今日,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地”
“哦?”马超闻言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的光芒逐渐变得危险:“乖儿子,你这是要弑父么!?”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青年骂做儿子是何体验?
曹仁只觉得脑子想炸开,再不多言,一声令下,五千曹军将士迅速推进,前排的弓箭手在冲出十步之后便迅速停止,引弓搭箭,后排的将士继续推进。
第一波箭雨便在曹仁的指挥下腾空而起,朝着陷阵营将士攒落下来。
陷阵营将士跟寻常将士装备又不同,左臂套着一面圆盾,配连弩和三个弩匣,一把环首刀和一杆长矛,身上甲胄是专门的皮甲缝合一些贴片制成,皮甲可是犀皮,珍贵无比,吕布之前费尽心力也只弄到这千副,全部装备给陷阵营。
此外头盔也是神机营给陷阵营将士量身打造,甚至还配有铁面护脸。
这样的一身装备,就不是寻常将士能穿的动的,就算穿上也会行动力大大削减,跑不了多少就乏力,而陷阵营将士却能穿着这些装备翻山越岭,连续作战,陷阵营哪怕不谈任何阵势,也绝对是当世精锐中的精锐。
此刻面对对方箭雨落下,陷阵营将士只是简单地将套在左臂上的圆盾举起来,任由那些箭落下来,都被这身甲胄弹开。
“就这!?”马超避开了射来的箭簇,见对方停下了射箭,同时前排的将士也靠近了,咧嘴一笑道:“叫尔等看看何为箭!”
此刻双方前排距离已经不足三十步,正是连弩射程最狠的时候,马超一声令下,所有陷阵营将士迅速取出弩箭,并列作三排,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随着马超一声喝令,千架弩机同时发力,密集的箭簇直射敌军军阵。
前排的盾牌瞬间扎满了弩箭,有的被弩箭射穿,顿时空出一个缺口,盾牌后的曹军可就倒霉了。
一个弩匣十枚弩箭,不过五个呼吸便射空,曹军不少盾手以及后排将士已经被射杀,士气也瞬间跌落。
等到短兵相接之时,面对那插满了弩箭的盾牌,陷阵营将士迅速丢掉手中的弩机,而后左手小盾一格,随即一把拽住盾牌往后一拉,右手挥刀便砍。
曹军也在曹仁的指挥下举矛刺击,但不是被陷阵营将士隔开,便是被斩断长矛,哪怕刺在人身上,也刺不进去,犀皮皮甲可比寻常皮甲坚固的多,哪怕是弩箭都未必能够射穿。
而陷阵营将士挥刀,基本是一刀一个。
锋利的环首刀,哪怕是将领的头盔都能劈开,更别说寻常曹军那种竹甲头盔,至于曹军那种寻常皮甲甚至没有皮甲的防护,更是能够轻易刺穿。
你砍我一刀没事儿,我砍你一刀你命就没了,更别说陷阵营将士各个精通合击,随便三五人一组,便能配合默契。
只是一瞬间,出城的曹军便被杀的七零八落,站在城头上,曹操亲眼看着曹军将士被敌军如同砍瓜切菜般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狼狈奔逃,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直到对方杀到城下,曹操一声令下,乱箭齐飞,才将陷阵营射退。
马超见此,也不再追,两场厮杀,纵然是陷阵营,也会疲惫,再打下去,出现了伤亡,到时候高顺面前没法交代,说不定还得挨打。
不过就算要走,嘴上也不能饶人。
“曹贼,就凭尔等这些乌合之众,竟然有脸出来作战!?”马超看着城墙的方向,大笑道:“这些还只是我军中最弱的将士,尔等便已这般不堪,依我看,尔等不如早降,依尔等之能,荣华富贵便莫要想了,但冲锋陷阵的小兵或是做个杂役,我看还是够的。”
说到最后,马超感觉背后有些发凉,陷阵营的怨念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说完,马超露齿干笑一声:“今日小爷也乏了,便先回去,你们也好好想想,投降不丢人,至少不会让世人知道尔等无能的事实,屈辱的死去才丢人,改日再来跟尔等讲讲这人生的道理,走啦,乖儿子,别让为父难做!”
在曹军上下将士阴沉的脸色中,马超大笑着扬长而去,那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主公,此贼无礼太甚!”曹洪咬牙切齿的看着马超离开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杀出去,将他人头砍下来,然后带回来炮制一番当做夜壶来用。
曹操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被人家在门口将祖宗问候一通,然后又打了一顿,最后耀武扬威的走了,自己还没有任何办法,哪怕是曹操的涵养,都差点被马超把肺给气炸了。
但此时看着灰头土脸回来的曹仁,曹操也是一阵心惊,天边日头已经快要落山,夕阳下,那满是尸体的战场上,曹操竟未发现一个敌军尸首。
以一敌五,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