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一个自称为民主、自由、平等的国度,但只有来到这里才发现他们的自由并不平等,这是当然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放在哪个民族身上都有的排外特点,并非单指汉族。
当然,如今的美利坚并不强大,至少比此时的法国和英国来说,它强的并不明显,甚至缺乏存在感,在欧洲各国的争端中,扮演着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吕布选择美利坚也正是在地图上看到美利坚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及看似低调,实则野心勃勃,这个新成立的国家如今国运正盛,只要给它一个契机,或许便是未来的天下霸主。
至于为何说野心勃勃,这点从美利坚如今不断在各国之间美化自己就能看出来,现在的美利坚上下都在不断美化和强调美利坚立国的合法性,是为了自由和明主而战。
但仔细了解美利坚立国史会发现早期的美利坚作为英国的殖民地,独立战争只是因为之前不向这边收税的英国准备向美利坚收税打南北战争,所谓的解放黑奴只是因为高关税导致南方奴隶主利益受损,解放黑奴只能说顺带,而且被解放后的黑奴,也并不比作为奴隶时强多少甚至活的更糟糕。
奴隶主对待黑奴,毕竟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也不舍得真打,但等到解放黑奴之后,北方的资本家可不会管你死活,想要活下去,就往死里干,可以说当时的黑奴们还不如被解放前日子过的亲松,只是因为打击奴隶主的政治正确才使得这看起来是一场正义之战。
事实上,南北战争只是一场利益之争,仅此而已,胜利者并没有他们自己说的那般光鲜,而失败者也不是完全邪恶。
当然,美利坚的立国之战是否像他们说的那般完美跟刚来到旧金山的吕家父子关系其实不大,但华工在这里的地位并不比当年的黑奴强多少,甚至还有不如。
华人向在这里找份工作为生不难,但你想在这里迈入资本的行列,哪怕你有钱也只会成为本地人眼中的肥羊!吕家想在美利坚立足并不容易。
吕书贤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看着淡定翻阅着英文报纸的儿子,吕书贤只当他在装,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莫怕,万世有为父在。”
吕布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看报,海上航行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在三等舱中,这里是跟上流社会完全隔绝的,中间甚至有铁栅栏,不过这艘船是真的大!
“强尼先生,你说好带我们去旧金山的,如今却要去纽约?”吕书贤拉住一名过去的胖子,上船后他发现被骗了,说是去旧金山的船,但实际上去的却是英国。
吕书贤没去过西方,但他去过俄国,并非没见过世面,在发现被骗后就想找对方,却总被躲避。
“听着,我的朋友,美利坚距离你们有多远你们想过吗?听我的,英国才是这世界最伟大的国度,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去了那里,远比去什么旧金山更有前途。”强尼有些不耐烦的道,他是一名传教士,大清在鸦片战争以后,就是满人、汉人和洋人共治天下,洋人在地方上有着极大的权利,教堂更能直接干涉地方内政。
这强尼除了作为传教士享受列强身份带来的好处,同时也跟西方几家公司保持联络,做些帮人在西方各国倒卖船票获利,偶尔会为那边输送廉价的劳力,显然,吕家父子这次成了他眼中的肥羊。
吕书贤怎么也是走南闯北惯的人,哪会看不出对方的敷衍,好不容易逮到他,哪肯放他走。
“先生,我劝你自重,你首先应该清楚您的地位。”强尼冷下脸来,虽然在自己的祖国,他什么都不是,但在大清,他是可以和一县县令平起平坐的存在,有一个强大的祖国真好
吕书贤有些迟疑,却见一直不说话的吕布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一串流利的英语:“我们清楚自己的地位,但却不知强尼先生是否清楚自己的命数?”
话一出口,吕书贤有些愣了,看着吕布不敢相信。
吕布却没理他,而是看着名叫强尼的传教士道:“如果不信,你可以摁一摁你肚脐下方大概五公分的位置。”
强尼不明白这小娃娃说什么,但却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了,伸手一摁,一股钻心的痛楚涌上来,疼的他在一瞬间冷汗直流,骇然的看向吕布。
“在我们东方医学中,看病是可以通过气色来判断的,我想强尼先生平日里一定经常熬夜、酗酒以及滥交,这些不良作风正在悄无声息的夺走你的生命!”吕布很平淡的道。
强尼面色有些发白,这么小个娃,他本不该相信,但身上的痛楚却是真的,而且这孩子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他,同时对死亡的恐惧在心中不断被放大,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吕书贤,最终道:“很严重?”
吕布重新看起了报纸,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般,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虽然这个世界吕布很不喜欢,不喜欢清朝这样在他看来最无能的朝廷,不喜欢洋人对华人的傲慢,在大汉,只有番邦异族求着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