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战船上的清军开炮还击。
一艘又一艘战船开始登陆。
早已列好了阵,等在岸边的明军将士,先是放了一通火铳,然后列着鸳鸯阵,砍杀清军。
上岸一艘,杀光一批。
很快,就将登陆的清军屠戳一空。
“鸣金收兵!”
屯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万胜!”“万胜!”“万胜!”
岸上的明军发出了胜利的吼声。
幕阜山,古称天岳山,三国时东吴大将太史慈扎营幕于山顶,遂改称幕阜山。
山雄崖险、石奇林秀,云涛雾海,道路崎岖。
“呸!什么鸟道路!”
一名清军小卒吐了口唾沫,抱怨着,蹒跚行军。
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前营大将线囯安出现在面前。…
“恭顺王将令,行军喧哗者,斩!”
一刀挥过,小卒倒地。
众军竦惧,八万大军,寂无声息。
终于走出来了!
固山额真金励率着五千满蒙八旗走在前面,至长寿明军营寨前三里,发起冲锋。
来到营门,金励张弓搭箭,一声箭啸,望楼上的哨兵应声而倒。
清军搬开鹿角,拉倒营门。
骑兵开始冲营,步兵随后掩杀。一边厮杀,一边放火。长寿军营,成了火海。
“怎么回事?”明军守将卢鼎,惊慌地问。
“大人,不好了,鞑子打进来了。”
“什么!”
卢鼎大惊失色,怎么清军不打上游的杨国威、张先璧,反而先打下游的自己?
不过他毕竟是有名的逃跑将军,当年北伐荆州、武昌之战,此人一听清军来了,立即狂奔三百里。
卢鼎保命的本事一流,立即换上一套小卒的服装,连长寿城都不进,带着几个亲兵,化妆逃往长沙。
遭到突袭,又没了主帅,明军大败。
孔有德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长寿城,又往潼溪杀来。
别看新墙的杨国威正在和清军死战,潼溪可是一片太平景象。
总兵张先璧正在饮酒作乐,尝了口铁山刁子鱼,挟了块长寿炸肉,又泯了一口乡间米酒。
爽!天塌下来,有杨国威顶着。反正清军又没打潼溪,先乐一会儿再说。
“大人,不好了,清军占了长寿,向潼溪杀过来了。赶紧关闭寨门死守,迟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清军占了长寿?他们是飞过来的吗?”
张先璧想了想:“不守了,赶紧撤,往长沙撤。快!”
这些天,他一直在准备逃命,将粮草辎放在车上,不卸下来。跑起来,自然快。
张先璧比卢鼎强,全军而逃,不但保住了自己的命,还保住了部下的命。
至于还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友,张大人管不了那么多了。
“潼溪就这么到手了?”孔有德不敢相信。
他顾不上开心,全军往新墙杀来,从后方包抄杨国威。
汩罗江萧家湾一带,地势平坦,水陆交通方便,客商络绎不绝。不知哪朝哪代,有人在此地,建起一栋高房,新墙四无遮拦地显露于平阳之地,成为人们问路、指路的标识。久而久之,远近皆以“新墙”称此地。
新墙本是平地,除了北面的汩罗江,无险可守。
“杀!”
孔有德的大军杀到了。
“父帅,我们被清军包围了。您快跟着我杀出去吧!”杨国威之子杨辅臣焦急万分。
“杨辅臣听令!”
“末将在!”
“汝带五百精骑,先行突围,去武冈,让严遵诰将军,赶紧占领新化、邵阳、祁阳一线抵御清军。”
“父帅,那您呢?”
“为父身为一军主帅,岂有弃军而逃的道理。汝先撤,为父组织大军随后撤。”…
“儿愿留在父帅身边”。
“混帐,尔敢违吾军令?”
杨辅臣无奈,率五百精骑突围。
右手雪亮的长刀划过,一个又一个清兵被抹了脖子左手骑枪一抖,带着冲击力,一下子放倒了一名清兵。
杨辅臣冲破敌阵,五百部下个个成了血人。
“哒!哒!哒”
清军的骑兵追来。
杨辅臣返身一箭,射倒一骑。看着被清军合拢的新墙大营,泪流满面:“父帅!军令如山,您多保重!”
孔有德的大军包围了新墙。
原以为无险可守的新墙,必然一鼓而下。没料到,明军在营外布设了鹿角、铁蒺藜,列阵而守。
气焰嚣张的清军,竟然一时冲不破明军的营寨。
看着部下一个个在明军的栅栏外倒下,孔有德下令暂停进攻。
“架炮!”
清军在寨外架设炮台。
孔有德等三顺王,不是一般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