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灯笼挂上,喜庆点,把迎接的乡绅百姓们都安排好!到时候锣鼓声一定要响!”
“嗻!”
“火宫殿的大厨,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已经准备妥当。”
线缙嗯了一声,想了一想,又道:“去杏花院找几个会唱小曲的姑娘,噶来道噶将军远来疲惫,得给他解解乏。”
“嗻!”
“还有,其他八旗将士也要招待好,若有半点差迟,小心汝的脑袋”。
“嗻!”
雄伟的长沙城高大肃穆,偏沅巡抚线缙、巡按吴达、副将全节、参将杨应元站在城墙上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
只见一条黑线,卷着狂沙,向长沙城逼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一员黑脸大汉,领着几百骑,驭马飞驰到城门前。
线缙从城头俯身一望,白色的绵甲、白色的头盔,头盔上还有根短而粗壮的白色缨枪,一根根帅气的小辫,从头盔下滑出,随风飘动,潇洒豪迈。
线缙倒吸一口凉气,白盔白甲,不是正白旗就是镶白旗,看来这嘎来道嘎将军是摄政王的心腹啊!可得巴结好,不对、结交好他。
“吁!”
黑脸大汉勒住马,冲城上大叫:“吾乃嘎来道嘎将军部将,牛录额真楞色奇,快开城门,让吾军进去休息。”
线缙正欲让人开城门,全节提醒到:“抚台,印信”。
线缙脸一红,光顾着巴结八旗大爷了,居然忘了查看对方的印信。
全节一使眼色,守门的把总冲城下大喊:“楞色奇额真,请将关防印信吊上城来,让卑职查看”。
“混帐”,楞色奇气得大骂,“印信在我家章京那,快开城门让老子进去休息,不然砍了汝脑袋!”
没印信,把总不敢开城门,恼得楞色奇在城下破口大骂。
又过了一会儿,更多的八旗兵来了。
当中一员瘦小精悍的大将,威风凛凛、相貌狰狞,别看个子不高,身上却有一股杀气,远远望去犹如地狱的魔神。刚才那位魁梧高大的楞色奇虽然比这位高了半个头,却远没有这位的气势足。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
线缙暗道:看来这位就是梅勒章京相当于明朝的副将嘎来道嘎了,真满洲的大将,果然雄壮,气势不凡,这下长沙有救了!
只见楞色奇驰到嘎来道嘎面前,叽哩咕噜说了一通。
又有一员白脸将领,飞驰到城门下,对城上的把总喊道:“我家章京说了,汝做得很对,军令如山,没有印信绝不能开城门。一会儿进城,章京要重赏汝。印信在此,拿去吧”。
喜得把总连呼不敢,将印信吊上城,送到线缙处。
线缙连连点头,真满洲的大将,就是比部下明事理。
打开印信一对验,各种关防文书、湖广总督罗绣锦的印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毫不差。…
线缙大喜:“快,开城门,锣鼓敲起来,欢迎嘎来道嘎将军”。
长沙城门开了,嘎来道嘎也不客气,一马当先,大摇大摆地带着部下进了城。
线缙脸上堆满了笑:“梅勒章京远来辛苦,本抚备好了酒菜,请随本抚歇息”。
嘎来道嘎望四周欢迎的人群一看:“这些人是?”
“此皆是长沙的各级官员和乡绅,听说章京到来,特来欢迎章京”。
“哦,长沙的官员皆在此吗?”
“皆在此欢迎章京。”
嘎来道嘎哼了一声,忽然脸色一变:“线缙,大清待汝不薄,汝为何谋反?”
线缙楞住了:“谋反?”
“拿下!”
一群如狼似虎的八旗将士将前来欢迎的官员们按住捆绑。
后排的副将全节一看,不对呀,八旗用的是长柄佩刀,这些人用的是古怪的厚背尖头大刀八旗用的是虎枪,这些人用的是长枪。不对,不对,他们不是八旗。
全节大喊:“不好,中计了,他们不是八旗!”
嘎来道嘎一听此言,哈哈大笑:“身为陈阎王,为取汝命来耳!”
一刀砍下,全节脑袋飞出。
进城的一千五百勇士,杀散城门附近守军,将前来迎接的长沙官员抓住,向城外发信号。
“大帅得手了,进城!”
“杀!”
见到信号,埋伏在城外的陈友龙部下大喜,杀进城来。
清军官员皆已被擒,无人指挥,明军不费吹灰之力占了长沙城。
长沙巡抚衙门,被俘的长沙官员捆了一地。
陈友龙令部下煮了很多锅开水,磨刀霍霍向虏官。
忽有一人,连滚带爬跪到陈友龙面前:“请陈将军看在往日交情,饶本官,不对,饶小人一命”。
陈友龙仔细一看:“咦?这不是吾大明的偏沅巡抚傅上瑞吗?”
前段时间,清将马蛟麟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