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现在明军的总兵力不在自己之下,这可如何是好?
“总府何须烦恼,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彼辈见我丢了昆明,弃吾归明,人之常情耳。打仗,还得靠阿迷、王弄的子弟兵。只要把仗打赢了,那些小人,还会重新投奔您的”。
万美人给沙定洲斟了杯酒,温言安慰夫君。
沙定洲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夫人所言甚是。待吾东山再起之日,一定杀得这帮小人,人头滚滚”。
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军情,忽报宜良、河阳丢了,明军进逼通海。
“明军欺人太甚,夫人,汝坐镇昆明,吾亲自去救通海”。
“不可。通海杜其飞、临安李阿楚,皆是吾军久经沙场的老将,明军一时半会攻不下通海、临安。现在明军贺九义、龙在田、张国用、赵得胜部,已经进逼东山口,杨嘉方频频告急。东山口是阿迷的门户,万不可丢!总府应率大军先击败贺九义、龙在田,再去救通海”。…
沙定洲想了想:“夫人所言有理,吾先打贺九义,再收拾李定国”。
高阿保、宋囯英领残部,撤至通海城。通海城守将是沙军猛将杜其飞,杜部有兵五千。
老杜家世世代代忠于老沙家。沙定洲的父亲沙源,作战十分骁勇,所部称“沙兵”。杜其飞的祖上,乃“沙兵”中的大将。
“杜兵头,明军已连占宜良、河阳,赶紧加固城池,准备守城啊!”
高阿保、宋国英赶紧通报杜其飞。
杜其飞问道:“两位将军可探清楚了,到底来了多少明军?”
高阿保、宋国英脸一红,李定囯进攻的速度太快,他们糊里糊涂地丢了河阳,实在搞不清来了多少明军。
可人家问了,不回答肯定不行。回答得少了也不行,显得自己无能
二将想了想:“明军先锋李定囯部大概来了五万,总兵力不下十五万”。
杜其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明军居然来了十五万人!自己只有五千兵马,加上高阿宝、宋国英残部,总兵力也不足一万五千人,只是明军的十之一也。
他虽然号称猛将,可脑子并不傻。用一万五千人攻打十五万人,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看来,只能死守城池,向总府求援了!
杜其飞一边向沙定洲请援,一边和高阿宝、宋国英二将,拼命加固城墙。
李定国暂时没空打通海城,他在进攻路南土司秦祖根。
路南今云南石林附近,位于通海的东北部,不拔掉这颗钉子,明军不敢放心地打通海。
“轰!轰!轰!”
明军的虎蹲炮开火了。
因为是一路轻装赶来,李定囯部没有携带中、重型火炮。
不过,这些小炮,依然是掩护步兵的利器。
明军在小炮的掩护下,五人一组,左手握藤牌,右手持刀,缩着身子、弓着腰,奋勇登山。
秦祖根部并非沙军嫡系,火炮不多,只能用弓弩、土铳,居高临下还击。
“嗖嗖嗖!”
“呯呯呯!”
箭矢、铳弹,雨点般落下。
一名明军校尉,左眼中了一箭,疼得狂吼。吼声停顿,又一箭射中了他的咽喉。
一名明军小卒,被土铳击中,蹲下。这种土铳,射程远没有明军的远,但近距离的杀伤力,却比明军的大。小卒的肠子被轰了出来,他蹲下,想塞回去,一会儿工夫,不塞了,软软地伏倒。
明军的火铳和弓箭开始还击,虽然从下往上射,很吃亏。但数量优势,弥补了地理劣势。
打了几天,秦祖根坚持不住了。
“快,汝速去通海城,向杜将军求援”,秦祖根派部将去通海请援。
杜其飞接见了秦祖根的使者:“路南情况怎么样?明军来了多少人?”
“大约两、三万人马”。
“两、三万?不是说明军总数十五万吗?还有十二万明军在哪?”…
杜其飞越想越觉得这是明军的诡计:先派两、三万小部队佯攻路南,暗中埋伏着十二万大军。只要自己一出城救路南,必被明军主力围歼。路南丢就丢了,通海可不能丢。通海一丢,阿迷州和临安府治建水就暴露在明军兵锋下了。
“汝回去告诉秦峒主,打路南的只是明军小部队,让他顶住。明军的主力在通海,吾无兵可派”。
使者再三哀求,杜其飞就是不派援兵,只得无奈返回路南。
秦祖根坚持了十天,寨子破了。
“杀!”
明军大将靳统武,杀至山顶,抡起腰刀劈去,秦祖根一头栽倒在血泊中。
李定国拔掉路南这颗钉子后,史其文率领的主力部队也到了。
“大帅,您来得何其速也!末将还以为您至少十天后,才能到”。
“没法子呀,鸿远,本帅要再不跑快点,战功都被汝一个人抢光了”。
史其文开起了李定国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