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义军驱赶到洛州、鄜州一带。让吴三桂、李国翰在洛州、鄜州伏击义军。
谁知王永强的军队,行军十分迅速,三路清军尚未部署到位,王军已攻占蒲城。除派出部分兵马入城防守外,有进攻西安的意图。
这时吴三桂已北行至宜君县,正往鄜州进发。闻报急忙南返。赶回富平县。赶回富平后,才松了口气,差一点弄巧成拙,丢了西安。
“长伯,欲要天下富裕太平,必须剿平贼寇才行呀!大清一统天下之日,方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时”。
李囯翰听到吴三桂感慨,在后面不阴不阳地加了一句。
吴三桂心里一凛,这位可是满清的铁杆奴才,和他说话,可得小心!
“是啊,是啊,方今皇上仁德,摄政王睿智,必能廓清宇内,让百姓得享富庶太平”。…
平西王吴三桂和满清其实不是一条心。
当年,崇祯帝崩,吴三桂乞师击李,打的是“复君父之仇”的旗号。
他在降清之初,仍与南明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对南京福王政权,甚至表示:“不忍一矢相加遗”。
因为吴三桂手中有一支独立统率的军队,对南明又态度暧昧。多尔衮对他不放心,外示优宠,内存疑忌,不授之以事权,只是用他打李自成。李自成主力被消灭后,多尔衮将其调到锦州,处在满清势力最强的地区,严加提防。
此时的吴三桂虽然只有三十七岁,却城府极深。一见多尔衮怀疑自己,便再也不提什么“复君父之仇”,而是望风转舵,称崇祯帝为“故主”,反复表白自己“矢忠新朝”。
坐了一段时间冷板凳后,清庭又调他入关,与李国翰同镇汉中,剿杀西北的抗清义军。吴三桂为了表示自己对清朝的忠诚,不但残酷镇压农民军,动辄屠城,对一些起兵抗清的朱明后裔,也不遗余力地斩尽杀绝。
手上沾的鲜血越多,清廷越信任他。
王永强的义军在富平被吴三桂、李国翰的军队,阻住了去路。
此时,他才得知秦王朱存烳兵败被杀的消息。
两军已经遭遇上,再想撤回延安,很难。王永强把心一横,决心在富平与清军决战。
吴三桂令汉羌总兵张天福、兴安镇游击盛嘉定为右翼李国翰为左翼自己为中军,攻击王永强义军。
崇祯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三日,清军四万人,义军三万人,相遇于富平流曲镇以北美原。流曲镇战役打响。
清军人比义军多,装备和战力亦优于义军。
尽管王永强列阵拼死作战,仍被清军击败,王永强阵亡。
接着清军乘胜移攻蒲城,王永镇力战而亡。城破后,清军“遂屠之,杀戮万余人,匕筋无遗”。
接着,二人击败榆林义军,杀刘登楼、任一贵、谢汝德等义军首领进军山西偏关,义军总兵贺国柱投降,义军总督万练自焚攻克府谷,消灭了王永强余部高有才。
北直隶大名府,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张存仁正在大发雷霆。
“混帐东西,东昌、衮州、大名的榆园贼愈演愈烈,朝廷每年发那么多粮饷给尔等,尔等都是吃干饭的吗?再剿不平榆园贼,统统撤了尔等的差事,回家养老去!”
诸将被骂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为了剿灭山东义军“榆园贼”,张存仁把总督府迁到了义军闹得很凶的大名府。可榆园义军那一条条神出鬼没的地道,令他毫无办法。几个月了,一无所获。肝火旺了,便骂起人来。
张存仁一边猛骂,一边仔细观察诸将表情。见其中一将欲言又止,似乎有主意的样子。
立即换了副和蔼的表情:“张副将,汝有什么想法?”…
副将张胆有些犹豫。
“制台,末将有个想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狠毒”。
“没关系,汝大胆地说”。
“榆园贼所依仗者,山高林密,地道纵横。末将以为,可先派兵包围其巢穴,再派人将树砍光,放火烧山,然后引黄河之水灌之。贼没了树木和地道,无处存身,灭之易矣”。
诸将大恐:“万万使不得呀,制台,引黄河水淹灌,数县百姓将遭水灾呀!”
张存仁哈哈大笑:“舍数县百姓,而换得山东、北直隶平安。值!吾用赵人久,剿荡榆寇非张副戎莫办!张副戎,本督全权委托汝剿平榆园贼。汝可敢领命?”
张胆大声领命。
张胆派部下持火具从间道焚林烈泽,烟焰涨天,继遣健丁操锐斧列阵而进,摧枯刊木,灌莽若洗,卒决黄水灌之。
滔滔的黄河之水,令州、范县、观城等诸多州县竟成泽国。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这条毒计确实有效,榆园义军失去了凭借,终于被清军击败。义军首领梁敏遇难,张七伏诛,任复性投降。
接着,张存仁又镇压了丁鸣吾、周魁轩等部义军。
在张存仁的血腥镇压下,山东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