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张肯堂,字载宁,乃是天启五年的进士,对茶道极有研究,叹道:“妙极!色泽翠绿微黄,茶汤明净清澄,香气清馥,滋味隽永,爽口宜人啊!”
何腾蛟亦是懂茶之人,闻此言顿时引为知己,“此茶只在普陀山上才有,前段日子,一浙商送了吾五斤,载宁既是喜欢,拿两斤走”。
张肯堂急忙推辞:“云从,这可使不得,君子不夺人之美!”
何腾蛟一笑:“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载宁不收,吾可要怒了!”
见他这么说,张肯堂只好收下。
二人正聊得开心,忽报鲁监国使户部尚书孙延龄、兵部侍郎李长祥前来。
“载宁,汝猜鲁藩使这二人来,所为何事?”
张肯堂想了想道:“鲁藩势穷日蹙,必是来借粮的”。
按后世的说法,张肯堂是学霸,三十岁左右就中了进士,何腾蛟则资质平庸,三十岁才中了个举人。论读书能力,张肯堂甩何腾蛟几条街,可要论权谋机变,何总督比张巡抚可强得太多了。
何腾蛟闻言,大笑道:“载宁谬矣!吾猜鲁藩必是遣这两人来责怪咱们不去拜见他,不敬藩王,这个罪可不小。哈哈哈!”
张肯堂一楞:“不会吧?鲁藩现在寄人篱下,有求于咱们,还敢如此拿腔拿势?”
何腾蛟又是一阵大笑:“载宁有所不知,这鲁藩乃是太祖的十世孙,天潢贵胄。直接向咱们借粮多没面子,所以得先派人来训斥咱们一番,再借粮。这个就是民间所说的,驴倒了架子可不能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