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宝贝?”四位首领一见,眼睛放光。
“呵呵,实不相瞒,我投奔了大明的杨大帅,蒙他瞧得起,给了我八百副绵甲、七百杆火铳、十门小炮。依我看,大明兵强马壮,迟早必得天下。诸位不如和我一起,投奔大明,如何?”
死寂,诸首领皆不答话。
根特木尔把牙一咬,“诸位若肯随我归明,我愿给诸位每人甲一百具、铳七十杆,如何?”
“愿听根特木尔大首领调遣”,这一下,四人立刻应允了,还尊称其为大首领。
根特木尔心里一嘻,这些眼眶子浅的家伙,好拉拢得很,又掏出几张敕命。
“大首领,这是什么?”众人很好奇。
“这是大明敕封官员的敕书,也是杨大帅赏的,官职都已填好,只需将姓名填好便有效。我已是大明的参将,诸位,一人一个游击将军。实不相瞒,将军的敕书就这五张,后面再有首领来投,便只能当个千总、把总了”。…
乖乖,游击将军!
要知道清军里,种族歧视极强烈。作为一个索伦人,能在清军中混到牛录章京,基本上就算顶了天了。历史上,康熙三十八年,达斡尔人出身的满洲正白旗将领玛布岱,被举荐担任齐齐哈尔副都统时,康熙皇帝严词拒绝,理由就是他出身不是纯正的满洲。
还是大明好啊!不歧视咱达斡尔人,直接封了个游击将军!
众人大喜,纷纷在敕书上填写了自己的姓名,从此便是大明的官。
根特木尔是个伶俐人,当下提议,众人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下气氛达到了高潮,五位首领回到木屋,吩咐仆人准备香案果品,准备结拜。一边准备着。一边大声商量着投明反清的大事。这些人都是粗爽的汉子,丝毫不知顾忌,说话的声音很大。
“叭”,“呀!”
忽然茶杯落地声传来,接着又一声尖叫,是个女声。
“有人在屋外偷听!”
“抓奸细!”
屋内乱作一团。
“奸细”被押了上来,却是二儿媳、满洲萨尔罕锥萨拉的贴身女仆。
“该死的东西,汝竟敢偷听首领们说话。说,谁派汝来的?”
根特木尔拔出了钢刀。
“首领饶命,是皇姑命奴婢偷听的。她说您这次回来后,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一批武器,令奴婢打探清楚”。
原来,这满洲嫁给各部落的萨尔罕锥们,不仅起着和亲的效果,还有间谍的作用。
“哎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是啊,大首领,不除掉您这儿媳,大家伙性命难保啊!”
诸首领纷纷劝根特木尔大义灭亲。
其实不用劝,根特木尔早就看儿媳萨拉不顺眼。这女人,仗着满清的势,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公公放在眼里,自己早有除她之心。当下冷笑道:“诸位放心,本参将立即派人送她上路,汝等回去后,也将部落里的萨尔罕锥们,清理了吧”。
根特木尔唤来了长子卡坦和次子赞塔,把事情一说,然后,直接问赞塔:“赞塔,汝是要父亲还是要婆娘?”
“父亲,能不能饶萨拉不死?”
一夜夫妻百日恩,赞塔还想为萨拉求情。
“哼哼,她不死,为父就得掉脑袋。这么说,汝是要婆娘,不要父亲和族人喽?”
根特木尔脸涨得通红,右手缓缓地抽刀。
“二弟,汝糊涂呀!怎么能为了一个满洲女人,背叛父亲和族人?杀了她,达斡尔族的姑娘随汝挑”,卡坦赶紧劝弟弟。
一见父亲的脸色和动作,赞塔便知道难以挽回,只得讷讷地说道:“我听父亲的”。
“好,这才是我根特木尔的儿子!”
根特木尔哈哈大笑,随即唤来了独臂纳哈拉,“纳哈拉,汝带人把那个皇姑处理了”。
自从上次在宁古塔赏乌林木城,被“皇姑”纵马撞翻了财物,还抽了一顿鞭子后,纳哈拉便恨上了萨拉,欣然前往。
“纳哈拉,求汝把她带远点杀,我不忍心听到她的惨叫!另外,再给她挖个坟墓,埋了”。
“嗻!”
纳哈拉冷笑着答应了。
他走进萨拉的厢房,绑住她的手脚,往麻袋里一装,扛着往山里走去。
越走越远,萨拉很怕,不住地呼救、求饶,却没人理。
来到山上,纳哈拉狞笑着独手放下萨拉,虽然只剩了一只手,可毕竟作过战士,力气大得很。
“好纳哈拉,只要汝放我逃生,我让阿玛赏给汝很多很多的金子”,萨拉流泪许诺。
“呵呵,怎么,皇姑怕了?当初在赏乌林木城欺凌奴才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一天落在奴才手上吧?”
纳哈拉戏谑地说。
“狗奴才,汝若敢杀我,大清不会放过汝的!”
“哈哈哈!”
纳哈拉大笑,“奴才这支手臂是为大清打仗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