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未想汝来的这么迟,方才府君还在让人找汝呢!”
青年人不过三旬,长得一双粗眉,脸色方正,身个和刘釜相当。
这样放在后世,那是稳稳的大帅哥一枚。
严颜得闻,脸上很快也堆起了笑,显然和此人相熟且交好,叹道:“有公衡在,府君事若泰然,何需寻吾?不过今日吾确实来迟了,等府君开宴后,自罚三杯如何?”
表字公衡的男子颔首道:“希伯性格豪爽,吾就喜欢你这般的。不过,自罚三杯不成,等会共饮,需自罚六杯!”
严颜举起双手,做求饶状道:“好好好,今日吾有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六杯就六杯!”
见这位同僚带着好奇的目光,放在了刘釜被太阳晒的漆黑的脸上,严颜趁机眨眼道:“吾之故友,亦为同在任安公门下的同门,公衡可猜猜,其人为谁?”
青年做深思状,目光不断在刘釜和严颜脸上交换,而后面朝刘釜一揖,道:“足下为希伯之友,吾且问一句,足下可是来自南中?”
刘釜和严颜对视一眼,皆知这人好生敏锐。
刘釜回一礼,道:“如足下所言,吾确实来自南中。”
青年的眉头舒展开来,脸色却变得郑重不少:“那就错不了,吾猜测,足下便是当今名传蜀地内外的刘釜刘季安!
对否?”
不等刘釜回应,严颜便于一旁叹道:“公衡可是早有猜测?竟如此直接的猜到了季安身上。”
青年脸上转为带着狡黠的笑容,望向严颜:“方吾还不是确信,现在听希伯之言,算是完全确定!”
这话一毕,青年又向刘釜郑重行一礼,也是进行正式的自有介绍:“巴郡阆中人黄权,见过刘君。
刘君之大名,吾早有耳闻,一直未见真容,今一得见,实乃荣幸!”
黄权,表字公衡,巴西阆中人士。三国史料中记载,其人初为巴郡郡吏,后的刘璋信任,为之主簿。
刘备入蜀后,又为蜀汉将领,最后投降曹魏。
可能是本本身处于益州的原因,刘釜当下所遇东汉末的名人,几乎全都是刘璋手下的文臣武将。
而今这些人,尚未表现出三国之时的才能,但已显露头角。
刘釜早意立足益州,这些人理应交好,且随着他名声和权势的增长,何不于时机成熟,收于帐下?
黄权方一抬头,便见面前的黑脸青年,复向他一揖道:“丰安人刘釜,见过黄君。黄君之名,釜少于丰安时即有耳闻。
当时有童谣曰:阆中聪慧者,黄氏有三,权为第一!定是黄君!
今日一见,釜自觉名不虚传,黄君过为蜀地好儿郎!”
所谓之童谣,是刘釜少时随母过阆中而听闻,他当时自不晓得黄权,但现在看来,黄氏为阆中大族,为“权”者,自是稀少。…
此时说出,其实也是存着试探的想法。反正错了也没事,只能说他是对黄氏不太了解罢了。
只是此话,听在严颜耳中,就有些感叹了,他都不知道这位处事数载的同僚有此名声。而刘釜只是见了一面,即能说出。
“季安当为百事通也!也不知从哪里打听的这些,其似乎全都什么都懂一些!”
严颜心有感叹,想起刘釜初见他时,也是这般热情,便觉刘釜光凭这为人处世,将来也必有气候。
黄权则在刘釜到出他少时之事时,面色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刘釜刘季安是真的知道自己,连幼时事也知晓,那自不是客套之语。
黄权到底是个普通人,他人现在不过是一郡吏,而刘釜比他小几岁,就以名声远播,得之肯定和赞扬,于现在的黄权而言,还是有些飘飘然的。
他罕见的露出谦虚之色,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旁人传颂罢了,刘君那孝善者之名,另有南中所做之事,才当是吾等应学习的。
不知刘君此番回来,难道是……”
严颜适时的由一旁插话道:“公衡可能不知,季安此番过江州,是受州牧所召。
此外,季安与景毅公孙女已有婚约,此往成都也是为成婚之事!”
严颜一说,黄权带着笑意恭喜道:“刘君双喜临门,能为州牧所召,前途无量。又与景氏女喜结连理,此当为蜀地之佳话也!”
三人挤在杜府的角落里,各道肺腑之言。
黄权方才之所以出来,可能真是来寻严颜。
但现在倒好,两个人都跑不见了,且迟迟未归。太守杜锦心有疑惑,不得不再派管事来寻。
“严主簿,黄椽。小人终于把汝等给找到了,内院宴席将开,主人请二君前去!”
杜府今日来者众多,刘釜三人由门外一直聊到了外院,弄得杜府管事一路好寻。
严颜、黄权者,一看天色,好家伙,方才还有夕阳,现在居然全都黑了!
“吾等还是速去赴宴罢!季安后日方走,明日休沐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