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次日便是休沐。
刘杉忙了手头事,回来的早一些。
回来后,抵达他为刘釜置办的院舍,得闻益州牧刘璋,召见所为之事后,心中有些古怪,喃喃道:
“阿釜,汝说使君让汝去一趟洛阳?吾今日恰巧遇到循公子了,但看循公子没有提及此事,想来此事也不是循公子的建议的。
正如你所言,这大抵是使君手下的某个幕僚的建议,而使君也恰有试探考验你的意思。
不过,正如你所言,即使去一趟洛阳,也不过耽搁一年半载而已,就想到于游历一番。
待汝回来后,也恰临近和景氏女的婚事。
至于表姊家,还有表姊婿之事,汝就放心吧,吾与成都结识了一些人,断不会处岔子的。”
刘釜坐在案几上,思索着族兄的话语,道:“阿姊事,有族兄汝在,我自不担心。却不晓,此行洛阳,除我以外,使君还叫的有谁?”
刘杉沉思道:“使君既然说了离出发尚有半月,那在这半月之内,多半会揭晓,而以吾之间,只怕州牧府也没达成统一,确实先确定了阿釜汝这一个人选。”
刘釜十指交错,这是他平时思考问题的表现,又向族兄刘杉请教道:“前几岁,益州派官吏往京师面见天子,一般是几人同行?”
刘杉笑道:“阿釜,此事汝可问对人了,吾恰好知道。就如前岁,吾刚到循公子门下,便负责对天子的礼物安排事宜。清晰记得,使君共使五位主要益州官吏前往,且多为使君信任,并在益州颇有声望者。那年,为首者,便是益州别驾。
今次,想来,也是同等地位者。
阿釜能被选中,只要消息传出,多会令其他人惊讶。”
不同人不同事。
想来刘璋主要是看重了他这个汉宗室的身份,欲和天子刘协取得联系,而其他人选,大体有其他人物。
刘釜心下平静,即打算在这半个月的时间,把手边的一些事给安排好。
但见族兄离开时,又拍头道:“吾差点忘了,明日黄昏,循公子有宴,而明日也恰是之生日。
循公子特意让吾告诉汝一声,让阿釜汝也同去。”
刘釜颔首道:“此事有劳族兄了,到时吾与族兄同去,正好感谢下循公子对吾丰安士子的帮助。
明日早上,族兄可有时间,我打算寻子乔等友,游览成都一番。”
趁着离开蜀地之际,他需要将张松法正等人的关系稳固一下。
刘杉自是欣然答应。
……
相比于半月后已确定的事,刘釜更眼前。
刘杉离开,晚些时候,吃过阿姊让虎头送来的宵夜,刘釜连夜奋笔疾书,根据安夷近些时日送来的情况奏报,他认真的完善着,从初春时,即从安夷离开时,便于途中构思的安夷五年发展规划。
于实事求是的原则下,这里的安夷五年发展规划是刘釜根据安夷当前现实,并从南中,益州大局出发,确定的接下来五年内,安夷发展的主要路线。…
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以人为本。
以人为本的重点,便是县寺上下为百姓做事,让百姓从居住生活,学习教育,兵甲训练等方面,对安夷产生根本的认同,进而将安夷当做他们的本。
于安夷开采矿物,锻造军械,通过修建的粮道,储存粮食,再通过轮训制度,扩大手下夷军的规模,则是安夷五年发展规划的主要目标任务。
选择执行规划者,最主要的考验,便是要学会耐得住寂寞。
安夷令郑向,恰是这种人。
至少从安夷来的书信看,大半年过去,安夷在郑向的治理下,依旧稳定发展,一些政令,也是全都落到了实处。
而如文童,王朝马虎等人,这群人也在不断的成长,刘釜自是放心的下。
再如高沛,自当日追随他,后为之折服,行事也是牢靠。
一个个人名在脑中闪过,刘釜于安夷五年发展规划的末尾,说了他对安夷本地官吏调整的建议,便将这卷厚厚的简牍封装好,打算明日天亮,遣两名賨卫,亲自押送回去。
这里面除了发展规划的布置安排外,还有他为郑向几人写的私密信件,若是为人截获,多半会出大问题的。
当然,由两位賨卫专门押送,也是刘釜稳妥的法子。
竟两年来,安夷早就建立了自己的官商渠道,一些安夷生产的蜀绣,乃至一些用以换取物资的金铜之物,都是通过官商运往蜀外,为此,沿路建立了自己的一批据点。
这些据点,明着是商贾买卖交易之所,实际上,也是刘釜于蜀地的情报之所。
夜色已深,刘釜于睡前,便正拿起一卷简牍,翻看着安夷官商,从巴郡送来的一份情报。
原来,近数月来,益州和荆州的交界之所,开始恢复了商贸往来。但因和汉中张鲁的缘故,尤其庞羲与之的数次作战,加重了双方的紧张关系。大部分人出蜀,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