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过刘釜自己手中牵着的马匹外,其余賨卫手中之马匹,亦经由他手,送于那为黄氏兄弟挑选的游侠手中。
不仅是受赠者懵了,黄氏兄弟也懵了。
昨日刘釜只问游侠手中是否缺马,没想到今日,这般贵重的马匹,就为刘釜所赠。
这完全没有实现告知,自无排练。但正是这等真实发生之事,效果却是最佳的。
而实际上,这批马匹,皆为刘釜在那日夜间的“战利品”,恰好此时,全都派上了用场。
以十几匹马,来换取在荆州市井底层,更大的名声,这对刘釜而言,是完全值得的。甚至几百,上千头的马匹,也换不了这无形的名望。
若有人再注意观察,还会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
刘釜之赠马者,无一不是放在市井中,看起来很普通的游侠儿。
但恰是如此,才让更多的人沸腾,刘季安对这等普通平凡者,都如此礼遇有加,要是我上,我也行!
市井中的呼喊声,越加热烈。
不说外面,单论这群为黄氏兄弟挑选出来的,尤其受刘釜赠马者,无不感激涕零。
有一人单膝跪下,高呼道:“吾愿誓死追随刘君!”
一瞬间,那一百个为黄氏兄弟挑选出来的荆州游侠儿,包括黄氏兄弟自己,亦面露激动之色,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也在此时,同时单膝跪下,口呼道:“吾愿誓死追随刘君!”
一百余的大嗓门,瞬间让此话传遍了市井之内。
一些来看热闹的游侠儿,今得见刘釜,再为刘釜的德行感动,纷纷开始往前挤,大呼“刘君”,襄阳的郭中,一大片区域都显得混乱起来。
官吏市井的小吏,刹那慌乱起来,更有甚者,直接被挤到了地方。
“完了完了,市井有乱,上吏要责罚了!只怕州牧府也要过问!”
在人浪的外围,另有一群衣着华丽、骑着骏马的士人在张望。
若是刘釜在此,定能认出,其中为人护在中央,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荆州牧刘表长子刘琦。
其旁侧跟随的余者,除过要来凑热闹的弟弟刘琮外,余者皆为本地大族子弟。
这一人刚到市井时,恰看到刘釜赠马之举,见此间行径,刘表此子刘琮“嘿”了一声,耻笑道:“父亲那日,还让兄长与此人多多结交。没想到吾等寻来,此人竟和市井间的泥腿子打成一片,甚至不惜赠马!
与市井游侠为伍,这简直是丢吾等士人的脸。
除此不说,亏其还是大汉宗室,若是其父在世,恐要好生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
兄长,汝若是愿意在此侯之,请恕小弟,先行一步!”
刘琮为父刘表喜爱,加上其后有蔡氏等人的支持。在荆州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连之兄长刘琦也不放在心里。
更有传言,荆州牧刘表早有将其位传给次子的打算。…
种种纠葛之下,刘琦刘琮两兄弟,别看面上和和气气,但私底下的斗争却不少。
且刘琮此人,心高气傲,好结交世家子弟,对市井游侠儿自是不看重,更耻与为伍。其人与人重义厚德,但也仅仅是针对同地位的士人。
所以在看到刘釜市井之事后,便失去了结交的心思。
向兄长刘琦说道了一声,刘琮便带着人离开。
转眼间,刘琦身侧,就只剩下寥寥数人。
可见,即便身为荆州牧长子,多种因素作用下,刘琦在荆州的日子也不好过。
但能留下了,其者,多为刘琦的心腹。
“长公子,吾等可是还要在此等候?”随从于耳边,悄声问道。
刘琦骑在高大骏马之上,视线越过人群,放在刘釜的身上,颔首道:“吾自在此等候,若是尔等有人想要离开的,尽管离开吧!
且昔日,高祖皇帝亦其余微末。能建立吾刘汉,市井男儿出力巨大。
今这刘釜,能放下身段,于市井内行事,足见也是个成大事者!”
刘琦周身留下的数人,皆无一离去。
其有青年,在听得刘琦之语后,赞道:“长公子明鉴,此中刘季安,确也非常人也!吾等便随长公子于此等候!”
于是,刘琦等人,便看到了接下来这般震撼的一幕。
但见刘琦喃喃道:“若非亲眼所见,恐无人相信,刘季安现虽为益州吏,但之在吾荆州市井,竟如此受欢迎!”
市井小吏在着急,荆州长公子刘琦在感叹……
身处中心的刘釜,却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弄得微微愣神,原来大汉人“追星”起来,也是这般凶猛。
好在有高大的賨卫挡在前面,刘釜才安然无恙。
当下,刘釜想高声说几句话,也无多少人听了。弄到最后,刘釜正能让賨卫在前,另有那百位游侠从侧阻拦,才逃出此地,方向恰好是刘琦这边。
“阿成,汝等也去相助一二,再将马匹赠予刘季安,助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