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釜刘炤两兄弟回来的消息,刚刚传入,早于此等候的刘氏亲族人,纷纷出来相迎。
当日去往丰安,来接刘炤等人入荆州的族叔刘慎赫然在列。
其之旁侧,另有数名年迈者,其由刘慎搀扶。刘釜初步判断,应该是他祖父辈的。
见到这群南阳的长辈,刘釜即一揖到底,然后再刘炤的介绍下,一个个的相认。
其实,也正是如此,此中两位年迈者,一位八十五岁,一位八十九岁。
刘釜皆口呼“七祖父”和“八祖父”。
虽年近九旬,但二人的耳朵都不背,刘釜叫过后,皆为之道好。
但人年纪到底大了,很快被迎到了内舍。
刘釜心中且是明了,同脉的南阳刘氏族人,将这两个高辈的老人请来,亦是向着表明,大家同属一脉,本因团结。
这恰是刘釜所愿。
丰安刘氏在益州打开局面,如他之前为刘炤之言,南阳刘氏恰可以助之,在荆州打开局面。
所以,他也就顺着这群族人的意思摆弄。
于外舍,几个父辈的人坐在上首,刘釜紧邻者,其余皆于后。
从这座位看来,南阳刘氏,亦承认他刘釜,乃是这一脉同辈人的领军人物。
这种态度的表明,刘釜心中,进而一定。
交谈前期,作为长辈者,多是关心起了刘釜路上的遭遇,刘釜自是泰然答之。
其之模样,让一些闻之名,却未见过面的族人,大为感慨。
他们刘氏这一脉,今终于是出了一个麒麟儿!
而思及曾经的刘釜,族叔刘慎不由叹道:
“当日,吾还想着,让季安汝随吾同入荆州,好为汝寻一番事业。未曾想,不过数年,季安汝之名望,就为吾等这些人仰望的份了。”
刘釜于下,忙摇头道:“族叔如此而言,确属见外。大家都是为刘氏好,且谁又能料的定未来!
就如今日之南阳,或是安宁,但说不定明岁,就会为战火所扰一样!
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吾等要做的,便是将家族,顺利延续下去!
族叔,还有几位族伯,可是认同釜之言?
只是,吾刘氏想要发展起来,需众族人一同努力不假,还需一身胆气才是!”
刘慎眉头一挑,随之和其他几位刘氏长辈,一同颔首。
但注意到刘釜还有其他话说,或事关机密。
刘慎望了眼下方的长子,在刘炤的身上略一停留,又看向后方。
“刘荣,刘枫,汝等先回去吧!乃翁等人尚有事商议。”
青年刘荣,刘枫闻言,向上首一礼,又看了眼刘釜刘炤,点头后,遂下去。
这看得刘釜心中默然,族叔刘慎,果然不亏一个“慎”字。
确实,他恰借今日之机,确要说一些事,来试探南阳刘氏的态度和决心。
从常理来看,二者虽是同宗,但南阳刘氏,决然不会像丰安刘氏一样,同他共同进退。…
所以,这一次和南阳宗族长辈的谈话,至关重要。本想着明日,只是今夜便提前了。
族兄刘炤在看了眼刘釜后,也退了下去。
转眼,厅内就剩下了五人。
除刘釜外,余者四人,是长辈不假,但毫无疑问,也是能决定南阳刘氏这一脉决策之人。
刘慎一指左右,出言道:
“季安此时有什么话,尽可直言,此中皆为如之长辈,断不会将此间事,为外人道也!”
刘釜点头,继而起身肃容道:“釜不才,但为高祖之后,有匡扶汉室之心,想来诸伯叔,都是清楚的。
但如族叔之言,釜与诸长辈同属一脉,荣辱与共,遂不敢忘!
今,釜有一问,但先请诸伯叔解惑……
今天子如何?
汉宗室如何?”
坐在中间的族伯,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唏嘘道:“天子势弱,我汉室亦衰弱,我等这汉室天下,都快成别姓了!”
刘釜颔首道:“所以,釜不才,愿成光武之事,三兴汉室!却不晓我南阳刘氏长沙定王一脉,可愿全力助之!”
此话一出,除了刘慎表情未动,其余人,都是大惊。
成就光武伟业,可不就是结束天下乱局,最后称帝吗?
“这刘季安,此志竟如此之大!我南阳刘氏同一脉,若是与之,福兮?祸兮?”
厅舍几位刘氏长辈,未出言,但却在用眼神进行交流。
刘慎一直注意着刘釜说话声的微表情,他看这位族侄,并未因厅舍的安静,表情而有丝毫变化,足见之是个心志坚定之人。
这样的人,目标明确,寻常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且试想当年的光武帝,何尝不是此中人物?大汉高祖皇帝,又何尝不是这般心志坚定者!
而刘釜之名,已传遍益州荆州,于大汉的东南西北,皆有耳闻。
有名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