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
“亭侯!”
刘釜刘备二人各一揖,即在院舍就坐。
张飞是和刘备一起回来的,所以小院内的四人很快就齐了。
酒菜很快就放到了案几之上,一行人边吃边聊。
很显然,刘备之前在外舍,理该听张飞说起过刘釜也将离开之事,但之整个人,还是透露出浓浓的关心。
“季安若是沿路返回,吾等可就不同路了。吾和曹司空商议了,吾将往怀县方向去,而后入陈留,由此踏入下邑。
吾于新汲的家眷部将,亦将往此汇合!”
乍一听刘备直言的路线,便可刘备心情之着急,给人一种迫切抵达下邑之地的感觉。
而今次刘备来洛阳,面见曹操,原来把妻儿家眷连带着绝大部分的残部,都留在新汲周边。
双方再次合兵下邑,可见刘备是打算再战吕布,夺回小沛!
从侧面来看,刘备来洛阳面见曹操,也是不虚此行,大概率已得之允诺,获得了大量粮草支持。
使刘备于东部进攻吕布,曹操而今,莫不是想直接南下,携天子大义,以诛袁术之名,谋取汝南?
拿的汝南,曹操势必会从东侧,对荆州也展现出合围之势。
刘釜听得刘备之言,脑中很快考虑出曹操可能进行的战略部署。
北防袁绍,东打吕布,南征袁术,西同张鲁。
连刘釜也不得不承认,曹操阵营的大气魄,当有争霸天下之决心。
同刘关张三人小酌一口后,刘釜试探着问道:“曹司空此番,可是拜亭侯为豫州牧?”
刘备夹菜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刘釜,道:“此事是曹司空数个时辰于吾所言,季安竟知道的这般迅速。”
刘釜心道:那可不,按照你原来的路线,走的恰是这条路,只是近一段时间,略有偏差吗,而今曹操想要用你当打手,遂再使你出任豫州牧。
张飞和关羽,同样是充满惊讶。惊讶之后,互有喜色。
其二人惊讶之地在于,刘釜来此的时间,可是有一会儿。
按之所言,也是刚刚访友过来,这事情知道的这么快就有些不寻常了。
没在意三人的脸色,刘釜摇了摇头,主动解释道:“此事非我所知,乃是我之猜测。
亭侯前次还是徐州牧,只是当下徐州为吕布所占。
而亭侯此番来求援,曹操对亭侯甚是看重,自要以亭侯对抗吕布,甚至借亭侯之力,来防备南边的袁术。
既如此,自要给亭侯一些甜头。
豫州如今便是当下各方争夺的重点,而今豫州牧暂时空缺,恰是曹操用以笼络亭侯的一种手段。
如我所料不差,昨日,曹操可是以粮草来助亭侯,今之所为,便是以官职笼络!
…
此事当不难猜测!”
对于刘釜直呼曹操的名讳,刘备不觉得有什么,即便如之亲如兄弟的部下张飞,也是偶有来一句曹贼,他闻言长叹一句:“但事情,还真被季安汝给猜对了。
曹司空以我豫州牧,正是想让我刘备,于前和吕布作战,消灭吕布,而后夺回徐州诸地。
至于占有汝南大部,兵在九江的袁公路,曹司空应该另有安排。
依我看,曹司空当下的重点或会放在南阳。”
南阳乃是颍川的西部门户,此地位置关键,曹操取之,刘釜并不意外。
见刘釜面色平平,刘备心中一赞,继续道:“我从友处听说,荆州牧刘景升有意使去岁秋末,于南乡一带屯守的张绣为南阳太守,以防备北方。
其人为张济从子,能力不凡。曹司空大抵会先解决这个威胁,否则后患无穷……”
刘釜亦叹息道:“只怕刘荆州识人不明,这张绣未必会守住南阳。”
历史上,张绣可是两次投降曹操的人。
当然,其背后那位“识时务为俊杰”的同乡人贾诩,功不可没。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之当下,再为刘表任命为南阳太守,督管南阳全郡的话,只怕会重蹈覆辙,见打不过曹操,双手将之送上。
族兄刘炤现为郡府市椽,保不齐也会被张绣给卖了。
他还指望着族兄于荆州为之主持情报大局,可不愿将之打入曹营之内。曹营之内,有族叔刘曦等人,即是足够了。
刘釜暗衬道:“张绣有降曹之心,既然掌握了先机,或可借此,让之在刘表那里立一大功。”
而听到刘釜言之张绣“会守住”,却非“守得住”时,刘备心中一动:“季安何出此言,我观之,那张绣与刘景升联合,可也让曹司空担忧不已,那张绣深受刘景升之恩,难道会故意放水?”
刘釜不置可否道:“亭侯觉得,而今曹军势大,若是曹司空集结精锐兵力,以夺南阳,就算有刘荆州于后的支持。张绣有几成胜算?可有五成?
张绣自知成败,所以,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