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的车驾,于兵士的护送下,方缓缓停下。
刘璋和任安同坐一车,携手走下。
刘釜同景文茵先行上去行礼,随后众人依次之。
直到一刻钟后,众人才重回宴席。
而如刘璋、任安等人,自是被请在首桌。
重新收拾好心情后,刘釜领着景文茵,先从首桌开始敬酒。
师者如父。
大儒任安,之前于宅舍外,未于这个弟子有多言语。但在眼前,他话不由得多了些,且全是敦敦教导之意。
“季安,汝今日成婚,是为成家立业,日后自当努力上进……”
当看到景文茵时,任安的面色要慈祥许多,赞道:“景氏之女,果然端庄大气,愿汝能与季安,携手共进,与子偕老。”
“谢任师公!”刘釜领景文茵拜谢。
旁边的刘璋,这几月因身心皆有病,故整个人的身体显示出浮肿之态。
今日或因刘釜大喜之日,或因任安等一众宾客在,其人最后不仅亲自来了,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是相当舒缓,语气平和道:“征南事在即,汝初成婚事,这几日好生在家便是,勿要忧也!”
“谢使君关怀!”
刘釜忙回礼致谢。
就近处,他能感觉到,他同刘璋之间,那种从前可以倾心交谈的上下级关系,或是也回不到过去了,两者以后,恐只能维持明面上的友好。
如此迅速的脱离,究竟是不是好事,连刘釜自己也不能确定。
不过,一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唯有坚定目标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