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方才平南将军看我等了!”
目视着刘釜与随行军吏离开一段距离后,回过神来的小桥摇曳着大桥的胳膊,喜悦道。
大桥娇媚的瞪了眼小妹,温婉道:“平南将军为人不凡,重百姓而轻利。其一言一行,皆为大事,那会特意注意到我等这些小人物?
阿妹汝方才若是注意观察,会发现平南将军似乎将每个人都看了眼。
阿弟,汝言是否?”
桥真因个子尚未长成,不断往前跳起,其人正望着刘釜之背影,手舞足蹈道:“是,是,平南将军方才也看吾了!
吾将来长大,也要成为顶天立地之好男儿!”
大桥不由得失笑道:“那阿弟可不能再贪玩,是以为专心进学才是。阿姊我可是听闻,平南将军不仅仁义理智,便是于蜀地大儒求学过,其自身亦是学富五车。”
桥真闻言,偏着小脑袋,一望面前的两位阿姊,眼睛一动:“阿真要求学,但那还要多久啊!有了,阿真现在不能成为平南将军,但可以平南将军成为阿真姊婿呀!”
小弟桥真这话一出,便是性格开朗活泼的小桥也是羞红了脸,注意到无人在旁侧听到,她一手拉着大桥胳膊,一手捏着衣角,脸上却是装作凶巴巴的模样,显得有些可爱:“阿弟说的什么话,哪有共侍一夫之道理,何况……何况平南将军都已成亲!
阿弟若再胡说,为旁人听去,惹来流言蜚语,且是不美!
否则,我让阿姊不给汝做吃食了!”
桥真吐了吐舌,心中暗道,小姊真是小气,自己不就是说了两句希翼之话嘛。看看大姊,面上无多波动,即是对弟妹也很温柔。
“大桥,小桥,小真,汝等快收拾下,准备入城,今夜吾等受邀,还要参加平南将军之宴请!”
桥母的声音从前侧传来,正招呼一应桥氏仆从,另有管事去往城内郡府布置好的房舍。
是夜。
刘釜于郡府,携官吏大宴第一批到来滇池的士人及移民百姓代表。
次日,往来滇池数千人开始向各乡地分散。至于桥氏这等前来的士族,因同行来人数众多,除了于城内会有一座院落外,于城外之地,另会有田亩分配。即于首年耕种中,于普通百姓一样,会有免费种子发放。普通夫妻或是三口之家,在田地之处,同样有之前兵士于各处搭建好的房舍。
如此优渥条件,让交州移民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希望。
郑俞就是这么一家,其年纪三十有三,去岁时带着妻儿,便是一路南下,形同流民。饿了吃草根,渴了喝雨水。便是像他这样还是幸运了,有的家庭,连大人都活不下去了,何况幼小?
南下途中,郑俞不止一次看到有家庭于江湖河畔之处,行溺婴之举。乱世之下,自己活不了,与其让自家婴儿受苦饿死,于之部分人而言,远不如下辈子再投个好胎。
而郑俞之子郑林,今年十五。无论南下交州,寻得一口饭吃,还是今次入蜀,郑林都没有拖后腿,反而帮忙做不少活计。
一大早,他们一行五百人,算上单个家庭,一行有两百多户,从滇池城外,为本县一名叫安蒿的年轻吏者,另有一行三十多名威武挺拔的兵士护送,赶在下午,到来了今次即将安生的东平乡。
东平乡,如之名字一般,东部平坦,即是西面高一些,有山峦起伏,再往侧可以看到依山势而修建的梯田。
梯田和下方田地四周,依稀能看到排列整齐的石板房舍,少部人已经有人入住,见大部人来临,有些好奇张望。依稀能见之穿着古怪,不似汉人,却像是出山之蛮夷。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众人终于可以安家了。
郑俞如同其他人一样,背着行囊,望向面前的乡地,全都目光发亮。
于这两年的流亡相比,眼前之地,犹如世外桃源。
“安君,吾等可是直接入住?”
“安君,可需缴纳钱资?”
为安蒿告知到达目的地后,一行数百人,将掾吏安蒿等一行人围绕于中间,七嘴八舌问询道。
安蒿为众人所围,于兵士掩护下,费劲周折才挤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此中住舍,只要经过户籍登记,即可免费入住,不用缴纳费用。便是赋税于头一年中,亦不需要缴纳。但有家中年满十六之子嗣从军者,可免两年赋税。
此外,待诸位安家以后,粮食,另有雏鸡皆会送来,以做诸位圈养生活所用,其中皆不会花费钱物。
每一乡地,便如吾等东平乡,还会置办有庠序,幼童,及其他好学者,皆可入内进学……
此外,诸位即来南中安家,平南将军,另有郡府县寺提供于诸位如此之条件。
但诸位亦当注重邻里,遵纪守法。”
安蒿之语,又迎来一阵阵欢呼。
随即,即于东平乡的乡道中央,安蒿拿起名册,开始划分田亩。每念叨一户人家,自有兵士引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