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若非如此,岂会因方希然而感到耻辱——对一般人而言,大宗师的所作所为再过分,也称不上耻辱。
只有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和方希然平起平坐,才会有被冒犯的感觉。
当然,方希然本质上,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
但就是这种态度,令吴忘尘无法接受。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他不觉得自己比方希然付出得少,也不觉得成就比方希然低。
偏偏在世人眼中,画圣和武圣,就是有天大的区别。
这是吴忘尘所不忿的地方。
而玉阳子和那阴柔男人的武功虽高,却无法堪破这点,在对自我的认知上,并不如吴忘尘。
中年男人——其实也就是当朝皇上,听到此话,微微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忘尘你离开皇都多年,还是有这般的洒脱心性不改。好好好,我也不虚伪了,你想站着就站着,想坐着就坐着,一切随你吧。”
他说完这话,转头看向了玉阳子,“道长,比武双方未到,咱们就随便聊聊?”
玉阳子点点头,“论武功,贫道认为……”
“不论武功。”皇上笑着打断了玉阳子,“我们先说说两个孩子的问题吧。”
他笑容满面,看上去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反驳了自己之前的话。
他明明说要让玉阳子谈武学,可临到话头,谈的又不是武学了。
玉阳子身上的汗水,忽然一下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