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边才起落跳跃,有三个人施展轻功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
一个是玉阳子,一个是张明珏,还有一个就是李照入得此宅之中,所感应到的那个年轻先天高手。
此人看起来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年纪轻轻,书生打扮,看了一眼四周,忽然用目光锁定了李照。
他的目光里面,很有一种兴致勃勃,挑衅的味道,好像是一匹野狼,找到了猎物。
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有一种野性。
他似乎也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李照,便踏出一步问,“你就是李照?”
“我是李照。”
“好。”
书生咧嘴一笑,眼睛一亮,似乎正要说些什么。
张北冥见了,连忙喝问,“小姚。”
这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动作一顿,双手平行高举,低头埋身,“是,师傅。”
张北冥微笑道,“刚才这位小友跟你师傅试了两手,结果就是周遭这样,你自己掂量掂量,想好了再说话。”
“小姚”一听这话,脸色一变。
然后他蒙地抬头,又是震惊又是羞耻地看了李照两眼,忽然显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退了回去,也不说话了。
“这孩子叫姚天狼,是有点狂傲,一身本事,天天想着出名,比武。”
张北冥看向李照,一板一眼地点评着自己的弟子,“不过我不让他出去,他现在出去,无非是四处找人比斗,打生打死。其实江湖何等险恶,他的武功虽然还可以,但不能沉下心,出去早晚有横祸,无法成大才。”
“……”
李照没有回答张北冥,而是看了两眼旁边的姚天狼。
姚天狼的脸色更红,脑袋更低,眼神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砖石,整个人似乎在众人的目光下,有些无地自容。
他显然是个骄傲的人,此时此刻,被张北冥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心中的自尊受到了极大创伤。
就在这时,边上的玉阳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国师说笑了,其实天狼之武功人才,无一疏漏,乃是当之无愧的神州英杰,怎会有不能成大才的说法啊?”
张明珏则接过话茬,“师傅此言差矣,国师大人只不过是对姚贤弟期望过高罢了。一来姚贤弟的目标毕竟是大宗师境地,不能以一般人的要求等而视之;二来姚贤弟没有江湖经验,国师大人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这一对师徒看似争端,其实安慰。
听完这一番话语,姚天狼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但张北冥的脸色,仍然平静得很,全没有面对李照时候那种平和悠然。
“若真能有所成就,那才叫好呢。玉阳道兄,明珏,还有萱儿,今日此处出了事端,难以招待,诸位就请各行其是好了。”
张北冥点点头,转身看向李照的时候,又是面带微笑,如沐春风一般的姿态,“走吧,小友,咱们论道闭关。你所践行的道路,对我而言极有启发,可不能不一观其中奥秘啊。”
“这也是我之所求。”
李照点点头,跟着张北冥离开了此处。
他们两个人相伴,离开了此处,在场便只剩下了其他几人。
张明珏看着两人背影,疑惑道,“今日的国师,怎么这么冷淡?”
国师张北冥境界虽高,但向来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他和玉阳子也算同一辈分,平日里都是以礼相待,玉阳子本来那一条通向大宗师的道路,本身也就是从张北冥的“封神榜”之中启发得到的,可算是张北冥半个传承。
不过后来,这条道路被李照印证,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无法走到张北冥那条道路,这就是玉阳子自己的问题了。
至于对上张明珏和张萱,那就是更加亲近了,毕竟都是皇室弟子。
玉阳子摇摇头,“不是国师冷淡,是他急不可耐,想要和师侄论道。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任何同等级的对手,都是一笔巨大财富,更遑论师侄所走的道路,剑走偏锋,别具一格,另辟蹊径。再加上他如此年轻,各种秘密,简直是个无穷的宝库……老实说,若非我远远不如师侄,向他论道只是自取其辱,我也恨不得从他身上挖掘出一二来。”
“此人真有这么厉害?值得玉阳道长这样夸耀。”
姚天狼忽然道,他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两个人的背影,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好,或许我今日是不如他,但有志者事竟成,我向他学习,早晚要超过了他!”
玉阳子和张明珏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姚天狼这番话里的道理是没错的,这叫不气不馁。
但他们还是从姚天狼的话里听出来了,这个天才人物,并不是真正觉得自己不如李照,他只是在玉阳子、张明珏的面前,这样子述说而已。
姚天狼口中说着不如,认为要学习李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