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轰雷,真力止不住暴涌而出,只见方希然的脚下的泥土,立刻分开了一道长两三丈、深五六寸、宽三四寸的裂痕。一股地动山摇的力量,从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身释放出去。
嗖嗖嗖,周围的树木一时之间,也跟着猎猎作响,树叶一片一片地摇曳而落,好似一场林中之雨。
“你大我?”王无法哈哈大笑,声如闷雷一般传播开来,动荡山林,响彻云霄,“你就大不住老子啊!”
说话间,他身也释放出自己的气势,隐隐与方希然对抗。
两人居然一言不合,好像要拼杀起来。
方希然眯着眼,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居然将气息隐去。
此种变化,连王无法都当场一愣。
只听方希然长叹一声,眼神复杂,“王无法,我知道你说得没错,我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让傲君得了奇阳大经。不管我再将这几件事情分得清楚,说服自己,可我的心还是明白这一切是有联系的,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我借用了皇的命令,为自己牟利。”
说到这里,他摇头,“既然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就该知晓,我或许已经失去了对某些东西的尊重,逐渐踏了一条在世人看来很可怕的路。”
王无法也收敛了气势,看了看方希然,“嘿,你这家伙说来说去……不就是怂了吗?如果我刚才在你的位置,今天这一战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了。”
方希然忽然笑了,“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服软?”
明明是他认怂了,可是他却带着一种做了很大好事的语气对王无法说话。
而且还特意把怂这个字,改成了服软。
服软和怂,其实是两回事。
“该,那自然改。”而王无法也居然陪笑起来,他身忽然冒出了一种市井油滑的气息,就好像是个泼皮无赖,头的时候说了些狠话,连天王老子都敢打,可一旦气消了就觉得没必要,“谁会因为这种事情分生死啊,老子总是热血一涌就干这种糊涂事,要是真有个好歹,那不是得后悔死了。”
“这就是你不懂顾全大局,权衡利弊了。”方希然点评道,“你和和尚不同,与和尚交手,他还知晓一些底线,只是切磋。但若和你交手,那我们都有生命的危险。但我不像你,孑然一身,可以胡作非为,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今日只能吞下这耻辱了。”
“你说什么屁话!什么叫我可以胡作非为?”王无法也怒道,“老子也有大事要做,并且比你更大更足!”
方希然嗤笑一声,“那你就更加可笑了,难忍一时之气,怎能成就大事。王无法,记住我此刻的话,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日我们再交手的时候,希望你我都毫无牵挂,我必雪今日之耻!”
说话间,他抖一抖衣裳,悄然而去。
王无法则站在原地,怀抱双臂,看他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忽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不要让愤怒冲昏自己的头脑,留待有用之身,他日以图大事……有道理,有道理,老子记住了。”
王无法抬起手掌,握成了拳头,再咧嘴一笑。
“——方希然,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轰爆你的头,以作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