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存在了,孤心不忍啊。”
封恪说道:“太傅此言差矣。青阀,实乃武家贵族。自从青阀变法起,青阀就名存实亡了。”
“如今,除了极少数人,大家只知道有太傅有朝廷,不知有青主。青主何曾对变法有半点微功?对寒门有半点怜悯?”
“太傅,如今民间望太傅登位者,比比皆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还望太傅为了大明山三郡和青阀二十郡着想,易帜称君!”
“易帜称君!”
“易帜称君!”
数百人一起大喊,声震内外。
姜药站起来了,来回踱步,沉思良久,忽然驻足长叹道:“也罢,为了变法,为了不负诸位之外,那就…易帜称君!”
“太傅英明!”
“该改口了,主公英明!”
“主公!主公!”
………
“父君!父君!”
一个武宗圆满修为的少年,失魂落魄的冲入青凰殿,冲入后面的密殿,看着蒲团上趺坐的青主,神色狰狞。
此人正是青格。
“父君!你信重万分的姜药姜仲达,已经要易帜称君了!他要废了你这个主公了啊!”
“哈哈哈!父君,蓝晟说你变成了姜药的傀儡,可我一直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我那英明果断,深谋远虑的父君,怎么可能成为姜药小儿的傀儡?!”
青格退后两步,毫不敬畏的指着自己的父君,癫狂般的说道:
“变法!哈哈,变法!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把大青带入辉煌,又是你,把大青带入灭亡,带入万劫不复啊!”
“军中都是姜药的人,狗屁朝廷官府也都是姜药的人,就是这宫中侍卫,也都是姜药的爪牙!大青要完了!你就是个傀儡啊父君!呜呜呜…嗬嗬……”
青主睁开眼睛,神色淡然的说道:“太傅就算易帜称尊,那也是为了变法,自然有他的道理。寡人一心修道修心,根本不想管这些。你下去吧。”
青格惨然笑道:“父君,你可是武神后期的强者,杀姜药何难?为何父君不干脆利落的杀了姜药…”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群青氏族人冲了进来。
“姜药要易帜称君了!宫外都在山呼!”
“姜药这个乱臣贼子!”
“宗主,快下令捉拿姜药吧!”
“还能捉拿什么!宗主中了姜药的邪了!”
众人围着青主,人人都是愤怒,痛惜,绝望之色。
他们想不到,姜药忽然毫无顾忌的易帜称君。
甚至,姜药都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依仗民心军心官心,明火执仗、毫不掩饰的干,利用舆论支持把阴谋变成了阳谋!
宫外军民都知道了,他们还在欢呼!
青主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太傅自然会来见我。一个君位而已,算得了什么?你们不要挑拨寡人和太傅的关系,否则别怪寡人无情!”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目中充满震惊。
这,这真的是大青之主,是青氏宗主?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摄政太傅、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将军大司马、录尚书事、明国公驾到——”
之前,姜药每次入殿,还说是进见。
这一次,竟然直接说驾到!
话刚落音,一个身穿白衣,头戴葛冠,手拄蛇杖的少年,就昂然而入。
却不是冢虎先生又是谁?
他铎铎上前,轻摇羽扇的微微笑道:“主公啊,你想必知道外面之事了吧?”
当着众人的面,姜药还是称呼青禄为主公,显得吃相温柔些,也更有德性。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一批变法党羽。
青氏族人恶狠狠的看着姜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尤其是青格,更是破口大骂:“姜仲达!乱臣贼子!你有何面目面对我父君,面对我青氏!”
另一人戟指姜药道:“乱臣贼子!忘恩负义!你以为我大青一万多年的根基,能任由你篡权么?”
“大胆!”姜药党羽凌度喝道,“若非太傅大度,你等早就身死道消,岂能活到今日?我家主公名为太傅,实为主君!”
“尔等受我家主公庇护,不思报效,反而出言不逊,不知死乎!”
封恪指着青主道:“青禄杀人如麻,阴险毒辣,有何资格当二十郡子民之主?今日我家主公易帜称君,乃是人心所向,天道所命!”
姜药也不想废话。青主的利用价值,如今也只剩下忽悠周边武阀了。毕竟青主在位一日,青阀在名义上还算武阀,对周围武阀的刺激有限。
一旦青主被废,自己易帜称君,那么青阀就彻底成为周边武阀的生死大敌。
但是,反正一年后他就准备出兵,也不在意这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