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拱卫大成殿的,真是横渠大阵,那就麻烦了。”
土黄道长面色凝重。
他精通符阵,对于各种符文、阵法多有研究。
所以虽然不是儒门中人,却有听说过横渠大阵的厉害。
甚至,他比只看过相关资料介绍的秦巧儿,还要更加了解这座儒门大阵的威力。
“横渠大阵以儒气、民生立阵,威力极强,若是不知道出入之法,强行硬闯,便是半神也讨不了好,一旦被困死在阵中,不仅身陨,还会在死后被记入蠢贼录,遭人耻笑……”
秦巧儿、朱秀才等人听到这里,齐齐皱起了眉头。
连土黄道长这个符阵专家都感觉头疼,看来横渠大阵是真的很麻烦。
尤其是被困死在阵中,还要记入蠢贼录……这他娘的不仅是要杀人,更是要诛心啊!
崔有愧望着夜色下静悄悄的大成殿,琢磨出了一个主意:
“要不试试以王进忠的身份,喝令大成殿里面的人,让他们从内部关停横渠大阵?”
他的这個主意,遭到了秦巧儿、朱秀才等人的齐声否决。
“不行!万一王进忠也给殿里面的人留了口令,咱们对不上,岂不是打草惊蛇?”
“是呀,这种事情,咱们不得不防。”
“一旦对不上口令,殿内的人不仅不关停横渠大阵,还启动别的陷阱、法阵以及灵异物品负隅顽抗,把我们拖在这里,那我们今晚的行动,可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那怎么办?”
崔有愧把手一摊。
“硬闯很难,骗殿内的人关停法阵又有暴露的风险,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行了,你们几个失败主义的谋士就闭嘴吧,我有法子破阵。”
眼见几个人要争执,秦少游开口说道。
崔有愧扭头看向他,一脸的惊讶与不信。
“你又不懂法阵,能有什么法子?”
“我是不懂法阵,但刚才我听得很清楚,这横渠大阵,是以横渠四句为立阵的核心,以儒气、民生为立阵的力量,对吧?”
秦少游看向自家六姐和土黄道长。
两人点头称是。
于是秦少游接着说:“我们要破横渠大阵固然很难,但有人肯定懂得破法之法。咱们只要请出他老人家相助,自然能轻松破阵,进到大成殿内。”
“是谁?”有人愕然询问。
但也有人跟上了秦少游的思维节奏。
朱秀才扭头望向了国子监圣堂:“大……督公,您说的人,该不会是夫子吧?”
因为辑事厂的管事太监和档头还在这里,众人在称呼上面不能露馅,便都管秦少游叫督公。
如果秦琳在这里,听到了他们对秦少游的称呼,一定会非常的欣慰。
“没错,就是夫子。”
秦少游点头应道,“我就不信,这横渠大阵,还能伤了儒门自家的祖师爷!”
一旁的管事太监和档头,在听了秦少游的话后,纷纷面露愕然,若不是怕蛊虫的折磨,他们都想要出言嘲讽:请夫子相助?大言不惭,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想请来神灵相助,就能请的来吗?痴心妄想。
给出了办法的秦少游,没有浪费时间,立即亲自前往了国子监里供奉着夫子像的圣堂去摇人。
同时他还把蔡桂忠、朱秀才等人留在了大成殿外。
除了监视大成殿,便是清理了那几个辑事厂的档头与管事太监。
今天晚上的行动务必保密,这些人必须得死。
甚至这些人的魂魄,还得由蔡桂忠拘到城隍庙里关押一段时间,再做审判发往地府,以防止建武帝会用招魂问鬼等手段,从他们的魂魄口中,调查到事发之时的情况。
辑事厂就是建武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这些年里,辑事厂的这帮人,没少帮着建武帝构害忠良,自身也做了不少鱼肉百姓、祸害忠良的事情,秦少游他们倒是不怕伤及无辜。
很快,秦少游就来到了国子监圣堂,给夫子像上了一炷香,口中念念有词:“弟子秦少游,恭请夫子相助破阵!”
行礼之后,径直上前,一把将夫子像从神座上面拉了下下来,扛在肩上就往大成殿的方向跑去。
幸亏国子监的祭酒、博士以及学生等人,全都被辑事厂用灵异物品催眠,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非得疯了不可,肯定得冲上来跟这个不敬夫子,胆敢偷盗夫子像的家伙拼命!
国子监的人,虽然没有看到秦少游扛着夫子像跑,但守在这里的辑事厂番子,却都瞧见了这一幕。
他们顿时很惊讶,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不敢上前询问,只能面面相觑,低声讨论。
然后他们就被摸到身边的阴差鬼卒,趁机收割了性命。
随着蔡桂忠胜任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