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收音机里果然传来了清晰的播音。
赵晓雪心头一振,拿起钢笔,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记录起来。
差不多十分钟后,对面的广播停止,赵晓雪将收音机调到了江城广播电台的波段后,关掉了广播。
拿起书架上的那本老版镜花缘,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破译起来。
破译好后,赵晓雪将破译好的字,一个一个地连到一起,纸上的内容清晰起来:
特派员明日抵达江城,随时会通过死信箱与你小组联络,务必留意。
赵晓雪看过几遍后,划着一根火柴,将译电烧掉。
收拾好桌子上的物品后,赵晓雪躺在了床上。
赵晓雪清楚,特派员明天就要到江城,而现在组织内叛徒仍在,如果不把组织内部的叛徒尽快铲除,特派员时刻有暴露的可能。
本以为今天见到徐咏,他会通过唇语把叛徒是谁传递给自己。
没想到,徐咏并没有传递给自己任何叛徒的信息。
这么看来,徐咏也并不能肯定,叛徒究竟是谁。
现在,该怎么办呢?
想到徐咏交代自己要深查徐浥尘,可下午往城防司令部去电话,说徐浥尘近期主要在特战队那边,不会到城防司令部。
现在想见到他都很难,怎么深查他?
这时,赵晓雪突然想到,慕安安要在江城医院等着徐浥尘。
看来,想见到徐浥尘,可能只有这个办法了。
江城东,特战队训练营。
盛夏的江城,即便到了晚上,依旧酷热难当。
也许是睡了一个下午的缘故,快到十点,徐浥尘依旧没有什么睡意。
独自一人坐在指挥部门前的藤椅,在那里纳凉。
这时,黄思齐从指挥部的休息室走了出来。
徐浥尘看到黄思齐,连忙问道:“思齐,还没睡呢?”
“是啊,哥,你这也不是没睡吗?”黄思齐浅笑道。
“你也是,好好大小姐不做,来这遭这份罪。
要是叔叔婶婶知道这里条件这么艰苦,一定不会让你来。”
“没事的,你看青木督察不是和我一样,都在这住吗?”
“她是军人,这是她的职责。你不一样,你可以不做这些的。”徐浥尘叹声道。
“好了,哥。我知道你是对我好。
不过,我没觉得苦,反而觉得过的很充实。
下午,青木督察说了,特战队就我们三个女士官,确实不方便。
特意准许我们每三天就可以回城一趟,每周还给我们一天假,这样的话,就可以时常回家了。”
“她哪有那么好心,一定是她不好意思自己回城,拿你们,说事罢了。”徐浥尘不屑道。
“徐浥尘,你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就在这时,青木玲子正巧从指挥部出来,徐浥尘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听到后,登时怒火中烧,向徐浥尘质问道。
“我,我就是随口说说。”徐浥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起身。
“随口说说,怎么不说我好话?”青木玲子横了徐浥尘一眼,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