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想说的话太多。
黄定明和白振东说个不停,黄思齐和白娉婷似乎也很投缘,而郭玉敏则拉着慕安安问寒问暖。
只有徐浥尘似乎被冷落了,一个人在那独饮。
酒过三巡,徐浥尘对白振东说道:
“师傅,这一次来江城,要是可以的话,就别走了,也让浥尘为你尽尽孝心。”
“浥尘,还真让你说着了,这一回,一时半时还真的不走了。
本来,五年前我离开黄家,去长沙投奔了我二哥。长沙那个地方很舒服,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没想到,日本人的枪炮很快打到了那里。
这两年,更是你来我往,战火不断,日子也没法过了。
前些天,我的一个关里朋友来长沙,说满洲国出了个新的武状元,名叫徐浥尘,我一想就是你。
我就向他打听这个徐浥尘在哪里,他说,徐浥尘在擂台上说,他是江城城防司令副官。
就这样,我带着侄女就从长沙过来了。
没想到,到了江城才知道,黄大哥一家竟然也在这里,还做上了城防司令部司令。
本来就想看看你,既然黄大哥也在这里,我跟娉婷说好了,短时间不准备回去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和娉婷带足了细软,不会靠你们养活的。”
“老白,你这说到哪去了。
咱们小时候是光屁股长大的,那时候我受欺负,都是你帮我出头的。
浥尘这一身本事,也是你教出来的,没有你,就没有浥尘的今天。
告诉你老白,有我黄定明在,就在江城你就踏踏实实呆着。
就算我哪天不在这了,还有浥尘呢。”黄定明说道。
“是啊,师傅,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住着,有叔叔和我呢。”徐浥尘接口道。
“黄大哥,浥尘,真的不用。
我大哥家在长沙也是大户人家,出来时候带的细软,够花好久的。
不过,人不能坐吃山空,总的有些事做。
我嫂子家那边是刺绣世家,娉婷除了跟我学了武艺,嫂子那边刺绣技艺,也得到真传。
我想让她在江城开一家刺绣坊,这样多少有些事做,不至于无所事事了。
等稳定下来,要是有合适的,在这边给她找个婆家。省得我大哥,在家里那边还总惦记。”
“白姑娘,人长得貌美,找婆家还不容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郭玉敏笑道。
“娉婷,黄夫人都有话了,你还不谢谢?”白振东对白娉婷说道。
“黄夫人,娉婷谢谢了。”白娉婷起身道。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快坐下。
安安,你那两个哥哥不是都未婚娶嘛?
娉婷这个姑娘多好,有空,让他们认识认识。”郭玉敏对慕安安说道。
“好啊,等白姑娘安顿下来了,我来找时间聚一聚。”慕安安应声道。
“那就谢谢慕姑娘了。”白娉婷道。
这时,白振东对徐浥尘说道:
“浥尘,五年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人木的很,性格也很内向,现在怎么这么健谈了,太不像你了。”
“是啊,老白。我也觉得,这个孩子从日本回来,和以前就大不一样。”郭玉敏接口道。
“环境改变人吧。到了日本,周边人换了,人慢慢就开朗了。”徐浥尘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夺舍的,于是说道。
“这倒也是,虽说禀性难移,不过换个环境呆了四年,性格改变也是正常。
浥尘,跟你说件事,这两天带着你师妹,在江城寻个铺面。争取半个月内,把她的刺绣阁张弄起来。
有了刺绣阁,我和你师妹就能有事做,不至于闲的无聊了。”
“好的师傅,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不过,最近特战队马上要参加行动了,估计抽不出那么多时间。
这样,安安,江城你熟,要是有时间,这两天带着我师妹去街里转转。”徐浥尘转身对慕安安说道。
“不用转了,我家在江城钟楼那里有几个铺子,位置很好,做刺绣阁再合适不过了,明天我就带娉婷姑娘过去看看。”
“慕小姐,那就太好了。虽然都是自家人,不过铺子的租金可是不能少的。”白娉婷道。
“慕小姐,等你们安顿好了以后,再提租金也不迟。
真要像黄夫人说的那样,以后成了一家人,还提什么租金啊。白姐姐,你说是不是。”慕安安笑道。
“是呀,还是安安说的对,要是成了一家人,还提什么租金了。”郭玉敏道。
这顿吃的很晚,因为徐浥尘要送慕安安回家的缘故,方才散席。
徐浥尘开着车,将慕安安送到慕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