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有你和晓蕾在,我都是天大的福分,太贪心了。
后来有了赵玫,到现在我心里对她都有愧疚。要是再加上李云雀,我愧对的人就更多了。”耿直道。
“赵玫回美国之后,不是回营川两回吗?
你看到她不开心了吗?
我跟你说,当年你拒绝她,她才会痛心呢。
现在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是一样在美国等着你嘛?”中村樱子道。
“赵玫毕竟和我有过交集,对我感情很深。
李云雀只能算萍水相逢,现在她并没有对我有太深的感情,现在还是能走出来的,何必让她痛苦一辈子呢。”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其实,如果不是未雨绸缪,大可不必让李云雀跟你,现在这个局面,你还有合适的人,做这件事吗?”中村樱子道。
“这个人不能用我们的人,也不能用你的人,只能找其他人了。
现在,想想确实没有比李云雀更合适的了。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不好。”耿直低声道。
“行了,你都说了七八个不好了,再说就有些做作了。好好休息,后半夜还要演出好戏呢。”中村樱子道。
慕家,白娉婷房间。
与往常不同,中村樱子险些死于炸弹之下,徐浥尘多少有些心惊。
他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未等慕安安睡下,便跟慕安安说,要到白娉婷这边,有事要谈。
还好,白娉婷就在屋中。
关上房门,徐浥尘来到白娉婷身前,问道:“娉婷,昨天在中村樱子屋中的炸弹是怎么回事?”
“师兄,我也不知道。”白娉婷摇头道。
“白天我问赵晓雪了,赵晓雪说不是地下党做的,那就只能是军统做的了。”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也不清楚是谁。人不是我、还有李云雀安排的。”白娉婷道。
“那会是谁?难道军统还派别人来了吗?”徐浥尘道。
“很有可能。我这边连连立功,估计是上面有人红眼睛了。”白娉婷道。
“多一组人,就多了一份暴露的可能。如果你们相互不交叉,可能还好些,如果交叉了,就不好办了。”
“那也没办法,我这是地方军统站,还是要听命上峰的。
党国的上峰,都只为了自己着想,从来不考虑下面人的死活。”白娉婷无奈道。
“即使是这样,你和师傅,包括你们外围的那些,尽可能不与其他线上的人接触,否则,有可能万劫不复。”
“师兄这个我知道,师傅已经布置下去了。中村樱子他们走了吧。”
“娉婷,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有其他事吗?”徐浥尘问道。
“李云雀跟上峰下了死命令,一周之内刺杀中村樱子。估计,很快就要动手了。”
“糊涂啊,中村樱子什么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刺杀的。”陆阡陌无奈道。
“那也没办法,上峰就是这样紧紧相逼,李云雀顶不住了,只能答应了。”
“那就看看吧,我觉得凶多吉少。
我担心一旦她出事了,没有禁得住严刑,会把你交代出去的。”徐浥尘道。
“师兄,我担心这个。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我在军统系统里,很少向她这样有能力,有很执着的。
万一她又是,抗日队伍中,有损害了一名精英。”
“希望她没事吧。”徐浥尘喃喃道。
营川,火车站。
软卧车厢里,与平时多少有些不同。
客人们面色沉重,纷纷急着下了火车,客人下的差不多了,一群宪兵从里面走了出来,有两个宪兵还抬着一副担架。
担架上有一个人,人上面盖着一条白单。
站台上,接站的徐晓蕾见状面色沉重起来,连忙走上前去,向宪兵问道:“担架上是谁?是不是中村长官,或是耿市长?”
宪兵没有言语,继续抬着担架向外走去。
这时,中村樱子和耿直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徐晓蕾见二人无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樱子,吓死我了。我看见担架上人,一看就是一个女子,我还以为”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死了?我死了,咱们的耿大市长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吗?”中村樱子笑道。
“还有外人呢,别让外人听到,笑话我们了。”徐晓蕾道。
“有什么笑话的,咱们两个人的关系,全营川人都知道,不怕人说。”
“行了,那个担架上是谁?”徐晓蕾问道。
“李云雀!”
“李云雀?”徐晓蕾有些诧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