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云州麒麟陨  太平记物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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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后续跟随遮护的兵力,这时候冲锋的势头受挫。

所有足轻的士气,立刻遭受到了动摇,不等马场职家、长船贞亲二人做出反应,尼子军的主力已经从两侧碾压过来,这些兵卒各持长刀、碎金棒、斧钺等兵刃,如洪水一般,顷刻间就与枪衾队合力,将貌似大占上风的浦上军死兵队冲了个七零八落。

尼子军练兵甚严,是以军中这些常备足轻在出阵合战时,亦严格遵循“作训之法,斩刺有术,余皆不足为取”的兵法,只专刺斩腰腹、人喉、面目三处要害,相互夹攻。

而跟随马场职家厮杀的这些敢死的兵卒虽勇,此刻队列全无,以个人来面对层层叠叠杀来的尼子军旗本,就如螳臂当车,很快被杀得大溃。

户川通安背弓挟箭,手中倒提着一柄长枪,领着三四名儿玉党的部众,快步赶到宇喜多直家的身边助阵,这些个孤注一掷的死兵,在数倍于己的敌军阵中,左冲右突,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山谷间的街道中回荡。

厮杀片刻,浦上军虽拼死反击,斩杀了不少尼子兵,可自己也是折损甚多,在这样继续打下去,败亡的危局就在眼前。

宇喜多直家实在没有料到,马场职家带领的数十人,在尼子军的击讨下,居然眨眼间就溃不成队,到了现在这种凶险的绝处,也只能拼死力战到底。

牛车处,三浦夫人手中紧紧攥着怀剑,目光冷冷的瞧着这些数以百计军势的亡命厮杀,心中不知想些什么,身边仅剩下十几名僧兵护卫车前。

战端的另一侧,山中幸高十几回合的交锋,发现自己骑战难以速胜,便就催马拖枪而走,一路上且战且走,想要比拼体力,而后以逸待劳,把冈家利引得精疲力竭之时,再杀一个回马枪。

冈家利心中急于分出胜负,紧追过去,不给对方走脱,逃回阵中召集军势来攻,两人不知不觉到了落羽坂上。

山中幸高仗着马力奔走,根本就没有将追在后面的冈家利放在眼中,而是分神观望另一面的战局,他虽然看重骑讨武名,却也不是迂腐之人,现在看来这伙溃兵确实是难缠的很,竟然打得尼子军旗本队,节节败退。

以决死逆击的方式,竟然真的挡住了尼子军的冲锋,不过在山中幸高看来,浦上军已然是强弩之末。

浦上军阵型在冲锋中,已经全部散开,全靠着一股子血勇之气在拼杀,指望目下编制混乱的队列,阻拦住尼子军的围剿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即便真的能挡住第一次,到二次,也绝对不会有第三次,只要自己返回队中,亲自领兵,再向浦上军冲上一阵,将那股子血气打散,差不多就可以大获全胜,将对方悉数歼灭在落羽坂下。

不过后面的中村军,仍旧势犹犹豫豫,进一步、退三步,只想着保全性命的模样,让山中幸高很是恼火,他虽然知道豪族国人的杂兵不堪大用,但却未曾想过美作国的杂兵如此无能。

若是跟着一并掩杀过去,冲到古坟那处,乱箭齐发,压阵的那三四百足轻一拥而上,定然能将三浦贞胜的家眷全都拿下。

中村则治是被八幡儿玉党的名号给吓住,打怕了。

八幡儿玉党虽然骁勇,但其余足轻却不耐战,休说跟毛利、大内两军相比,就是连山名、浦上这两家大名的杂兵军势,都远远不如。

山中幸高仗着白鹿毛矫健,轻轻松松地撞开了几个被冲散,乱成一团的浦上军,挟矛奔杀,呼喝不绝。左手皆朱大枪,右使锋锐太刀;远则朱枪横扫,近则挥刀猛斫。去势极武,如疾风般驱驰而过,所向披靡。

沿路撞见的浦上军,竟无人能挡他一合,纷纷跃避路旁的泥道中,只有冈家利一人还在快马加鞭,紧紧追赶不放。

浦上军中有人携带弓矢,从侧面放箭,然山中幸高身上的赤丝威德大铠既厚且坚,就连宇喜多直家持重弓,连射连中都没能克敌。更不用说这些足轻手中的寻常漆木弓,便纵有射中的,也只是箭簇稍挂甲外,造不成实际上的杀伤。

宇喜多直家心道:“山中鹿之介果真无愧云州麒麟儿的美誉,早就听说他以勇知名,好一个以勇知名!”见得冈家利因马力不济,显然无法再追上对方,而自己这边的军势,锐气不断被消磨,开始出现溃败的苗头,遂吩咐左右,“且呼喊山中幸高!”

户川通安旋即明悟,立刻摘下背负的弓箭,双手奉给宇喜多直家,问道:“和泉守,可是要呼喊他继续骑讨么?”

“如此猛将,我如何能骑讨的过,用激将法叫他露出个破绽就是。”宇喜多直家对自己的兵法,心中还是清楚的,冈家利都没那得下对方,自己就更不行了。

户川通安领命,便领着身边众人齐声大呼:“骑讨胜负未分,山中鹿之介何故畏惧先走?”

一边大声呼喊,这七八人护着宇喜多直家,一边往山中幸高所在的放下杀去,他们都是勇士,又有户川通安、长船贞亲、岸本惣次郎三人在前头开路,立刻便突进无前。

后方一片大乱,前头奔走的山中幸高便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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