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其大将当是知兵之人,且其军势人数众多,不似弱者,仅凭我军一己之力的话,只怕难下。”
伊达政衡深以为然,他能在尼子军的围杀,其他豪族的倾轧下存活至今,并夺取大半个英贺郡的宛行庄领,自非是武断冒进之辈,对自家手下的军势有多少本事,还是心知肚明。
沉吟片刻后,伊达政衡说道:“二阶堂所说倒也不能不顾,过往儿玉党便凶名在外,绝非良善可欺,若攻取不胜为其反咬一口,可就大为不妙。”
另一名同行的家老野山益朝点头道:“家督所言极是,我亦有此顾虑。”旋即献策,“适才我在儿玉党营内观望,发现其辈虽众,但数日行走山中,已显疲态,宇喜多直家若说途径此处不假的话,那么不过几日必要开拔,今夜其众定然会安卧歇息,主公正好可以趁其松懈之际出兵,有心之军,攻其无备之众,大胜有望。”
伊达政衡听了对方此话,似有赞许:“夜袭之计甚妙!”随后缓了口气,对一众家臣说道:“不过既要出兵合战,便要谋而后动才行。宇喜多直家领儿玉党远来,不明底细,未必疏于防备。咱们前些时日才从重德寺掠来一批米酿清酒,可派人载上满满一车,以慰劳之名送去,假意劝其不要惊扰郡内百姓。有此为借口,必不会对我等多存戒备之心,又见佳酿可口,说不得放松警惕后,军中武士便要喝得酩酊大醉,如此一来,夜间出兵之际,可保无虞。”
一众家臣闻言叹服:“主公此计策当真绝妙,想来智略出众的毛利右马头当面,也是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