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载,上古时期就已经有专职的医生了,被人们称作巫医。有了巫医便有了巫术,而蛊正是巫医最常用的手段。”
后世,陈时逸的爷爷经过研究,得出过这样的结论,“可以肯定蛊最初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巫术后来之所以会被斥为邪魔外道,应该和当时的王权政治有关系。这就像西方的某些宗教一旦被政权所倚重,就会打压和禁止其他宗教道理是一样的。”
“而最让人们痛恨的巫毒,肯定是一些心术不正的巫医们发明的,当然这种事也不奇怪,现代社会又何尝没有所谓的邪恶科学家,邪恶医学家经常会做出一些反人类的研究呢?”
辛所发动的虫疫,按照后世的观点来看就像是一次‘生化袭击’,只不过被当成是病源的蛊虫太难培养,天干死士辛培养了十几年才培养出一只,换句话说,这虫疫也只能发动一次。
不过就算他还能培养出来,遇上陈时逸也绝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面对四面方蜂拥而来的士兵,齐笑笑已经力竭,只能是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可就在这时,一个‘哎哎’叫的家伙猛地撞了过来,像是打保龄球一样把齐笑笑身边的士兵撞翻在地。
齐笑笑睁开眼,发现是一个身材干瘦,穿着满是补丁的道袍的道士,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整理着道冠,一边悻悻道:“这也太不讲理了,怎么可以拿人做兵器?”
“赶紧干活儿!再晚了,你就真的要变成兵器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齐笑笑便不由自主的从心里笑了起来,笑纹一直从嘴角眼神到了眼角。
陈时逸来了!
经过和崎云观小师弟的一番讨价还价,陈时逸还是以服下沉寂丸作为交换条件,带着白小亚赶了过来。
服下沉寂丸,意味着他刚刚得到的内力以及师傅张麒瑜灌输在他体内的兵家真气,将会在十天之后彻底蛰伏,如果不去崎云观让林东岳驱除干净,他也会永远的‘沉寂’。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突然得到了巨额财富,还没高兴几天,就有人告诉你,你必须把这些钱还回去,不然就会死一样。
可陈时逸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要救北征军,要救无辜的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齐笑笑!
看见齐笑笑危险,陈时逸二话没说,直接把白小亚扔了过来,可怜被称为周岐山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遇上陈时逸也只有被‘摔打’的份儿。
“得把所有中毒的人引到一起才行!”
白小亚一脚踢倒一个士兵,反手把另一个冲上来地拍倒在地,又轻飘飘地跳起,把两个士兵踩在地上,大叫了起来。
没人回应,白小亚一回头,差点哭了。
陈时逸抱着齐笑笑,已经跑远了。
“哎,哎,”白小亚顿足捶胸,愤然叫道:“这也太不仗义了,拿我做诱饵,你到跑了?”
嘴上叫着,手脚却是不停,又把几个扑上来的士兵打翻在地,都是些没了意识的人,总不能痛下杀手,也只能是先打倒。
陈时逸抱着齐笑笑跑得飞快,头也不回地叫:“我去点将台,帮你把七星炉准备好,你把所有的人引过来!”
“七星炉?”
白小亚一愣,伸手一摸,一直背在背上的褡裢不知什么时候也被陈时逸拿走了,他一脸悲愤地叫:“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的,应该是我准备香炉,你来引人才对!”
“哎……哎……”
那是被打倒的士兵又爬起来了,向着白小亚再次扑了上去。
齐笑笑被陈时逸抱着,头靠在他的胸口,欢喜无限,真希望能这么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才好。
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呼的一下,这才发现是陈时逸抱着自己跳上了点将台。
齐啸远大喜,赶忙走过来道:“真是谢谢你了。”
陈时逸把齐笑笑放下,神情凝重道:“别忙着谢,让你的人别傻站着了,把受到感染的人和马都引过来!”
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引过来,不是杀!”
“大部分人受到了感染,”齐啸远楞了一下,“全引过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有办法!”陈时逸没时间跟他解释,开始从白小亚的褡裢里找七星炉,“按我说的做,快!”
齐啸远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冲着身边的护卫们叫道:“从现在起,全部听陈时逸的命令,连我都要听他的,现在把受到感染的人和马引过来。”
“记住,是引过来,不是杀!”
“是!”
护卫们应了一声,纷纷跳下点将台,向着人群跑去。
“这个是什么?”
齐笑笑发现陈时逸从褡裢里翻出一个香炉来,好奇地问道。
“周岐山崎云观的法器,”陈时逸学着白小亚的样子,把香炉放在了点将台的正中间,又把那黑乎乎的材料也放了进去,“能够驱除蛊毒。”
东西是放好了,但他没有白小亚凝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