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北征军不得已已经全数撤回了镇北兵营,城关上只留下几百守关士兵。”
他眼神狐疑地盯着许甲子,“难道域北最为精锐的黑旗军就是看到老师所谓的几百‘重兵’之后,被吓退了?”
“陛下英明!”
许甲子忽然提高声音嚷了一句,把齐征南吓了一跳。
老家伙煞有介事地继续道:“经常有人说什么域北骑兵天下无敌,在臣看来,那就是人们故弄玄虚夸大其词而已。域北军也没有三头六臂,都是些普通人罢了,被刀砍了,被箭射中一样会死。”
“慑于我军之声威,皇上之神武,域北军最终不敢进攻,仓皇退走,自然是再合理不过。”
“合理吗?”
“非常合理。”
黎南皇帝盯着许阁老看了半天,才缓缓道:“前一阵子啸忠从塞北镇回来的时候,就说起过有个陈时逸的人不止一次想要行刺他。”
“毕竟不是什么体面事,朕本来是打算让皇城司私下解决的,可钦天监的林国师刚才来过,说是这个陈时逸以气机乱天象,断了我黎南机运树一半的树枝……”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一下,发现许甲子依旧没反应,脸色便有些阴沉,“老师也知道,这机运树影响到我黎南朝的国运气数,但凡有祸乱我黎南朝气运的,无论是谁必须处死!”
“原本还想着如果真是这个陈时逸以一人之力独拒黑旗军的话,怎么也算是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朕可以来个功过相抵,免他一死的。”
“既然老师笃定没有一人守关这件事,那朕也就没什么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