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走停停,这边远没有青西人多,一路上都看不到什么车马,让陈时逸搭个便车的念头落空,更加悻悻。
正走得腰酸腿疼,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悦耳’的马蹄声。
陈时逸赶忙站住脚步,连说词都已经想好了,等看见来人的时候,又是一阵失落。
没有马,更没有马车,只是一头驴驮着一个老头儿施施然地过来了。
那老头儿看起来很老了,须发花白,不过精神很好,骑在驴上还哼着小调,一副悠然自得的架势。
发现陈时逸站在路边欲言又止,老头儿眯起了眼睛,像是等着陈时逸开口,都擦身而过了也没能等到陈时逸说话,便举起了一个手指头。
“什么?”
陈时逸都已经不打算开口了,却被老头儿的手势勾起了兴趣,于是问了一句。
驴子走得慢慢悠悠,老头儿说话也慢慢悠悠,“一两银子,驴子随便你骑。”
“黑,太黑了!”
陈时逸一阵愤愤不平地叫:“这年头就没个客运所吗?我要投诉你!”
老头儿有些莫名,“这词听着新鲜,小哥是从外地来的吧?”
“别套近乎,”陈时逸继续步行向前,“我是绝不会向你这种‘宰客’行为屈服的。”
“有骨气!”老头儿冲着陈时逸竖起一个大拇指,像是故意气陈时逸一样,在驴背上晃来晃去,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陈时逸实在走不动了,于是叫道:“一文钱一里地!”
“成交!”
老头儿以这个年纪绝不相衬的身手从驴背上跳了下来,冲着陈时逸伸出了手,“拿钱。”
“这么痛快的吗?”陈时逸一阵瞠目,“我怎么感觉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