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叫了起来,再看看后者衣衫褴褛,风尘仆仆,比叫花子也强不到哪儿去,就更是不屑,“你一个狗屁不懂的乞丐,在这里瞎叫什么?!”
“这位施主……”矮胖道士有些看不下去,刚想替陈时逸打抱不平,却被陈时逸拦住了,他冲着书生道:“听阁下的意思,什么都懂了?”
“废话,”书生道:“我可是来自大名鼎鼎的漳湖书院……看你这德性,肯定没听说过。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书院可是出过两位首辅大臣,六位三公的,九卿更是不计其数……”
那家伙说得两样放光,吐沫星子横飞,到好像祖上八辈子没得过的荣幸。
陈时逸赶忙道:“打住,打住,你再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别人,我就问你,你什么都懂了?”
书生哼了一声,撇着嘴道:“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但至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数术,无一不精。”
真能嘚瑟。
陈时逸有些好笑,便问那道人,“他到底问你什么问题,你答不上来?”
书生一脸不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货,跟你说了你能懂?”
矮胖道士心性随和,全然没有书生的势利眼,思索着道:“这位施主提的是一道数术题,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如果是小师弟在,肯定能算出答案,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善数术,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时逸已经大笑起来,“嘚瑟了半天,我以为会是多了不起的问题,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