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逸差一点笑喷了。
装了半天,居然是一道鸡兔同笼的数学题,在陈时逸的印象当中,好像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学过。
如果是换了21世纪,有人拿这种问题出来考别人,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可在13世纪,教育普及程度低下,被人用来装X也就可想而知。
书生气恼起来,开口骂道:“你这个无知的蠢货,有什么好笑的?!”
陈时逸不笑了,摇头道:“连形容词都不会用,还有脸说自己是什么学院的学生,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你阁下脸皮这么厚的。”
“你……”书生被连番抢白,气得脸色都变了。
陈时逸不以为然地摆手,“就你这数术题,我们那儿的小学生都会做。”
他捡起一根树枝,略微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用六种方法来解你这道题,少一种就算我输。”
在地上一阵写写画画,还伴以解释,那书生彻底傻眼了。
“前边的方法大体还看得懂,”矮胖道士看得云山雾罩,“只是这个‘方程’是什么意思?这个‘爱克斯’还有这个叫什么……哦,是‘外’,看起来好生奇怪。”
陈时逸笑,“您是潜心精研道法之人,这些东西对您来说用处不大,看看新鲜就得了。”
他转身又看向那书生,“六种方法,不多不少,怎么说?”
那书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实话陈时逸的六种方法之中,他仅仅看懂了最简单的一种解法,其他的全都看不懂,但最后的得数全都一致,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这……”书生吃了瘪,还不肯放下面子,硬着头皮道:“我们书院的解法多了,还不止这几种,不过你能蒙上来,证明你还行。”
陈时逸也懒得跟他计较,“既然算上来了,也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滚吧。”
那书生只是在学院里学到了一点皮毛知识,便开始目空一切,认为只有自己学的知识才是正统,其他学派都是异端学说。
再加上年少轻狂,便跟同学扬言要来周岐山狠狠羞辱一下崎云观,还煞有介事地写了一首诋毁道教的打油诗,打算贴到藏书阁的门楣上。
当然这家伙还多少有些自知之明,也不敢跟人辩论道学,便找了一些偏门的问题来考那位矮胖道士,说白了,这家伙就是来找茬的。
现在被陈时逸解开了题,便有些下不来台,哼了一声道:“只是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我再出一题,如果你答得上来,我立即下山。”
“如果答不上来,你就得承认自己是狗,还要趴在地上学狗叫,敢不敢?”
趴在地上学狗叫?
陈时逸忽然联想到了后世有些网红女主播,也是在输了之后,被粉丝要求趴在地上学狗叫,看来整活这种恶俗是早就有了。
“万万使不得,”矮胖道士有些急,摆手道:“这位施主只是初上山来,刚才已经帮贫道解了围,怎么能让他再受牵连。”
他想了想,最终狠了狠心,“这样吧,贫道来答,如果答不上来,让你把诗贴到我藏书阁好了。掌门师兄如果怪罪下来,大不了我领罚就是了。”
陈时逸本就对矮胖道人十分敬重,此时见他心地善良,又增添了几分好感,便道:“他不敢跟你论道,提的问题恐怕你答不上来,还是我来吧。”
说完又转向书生,“问答问答,总是互有答才算合理。你问我问题,我也得问你问题,谁答不上来,算谁输。”
“而且你那惩罚提得也太轻飘飘了,”他扯了扯嘴角,“咱们谁输了,谁就从这里起,一步一叩一直到崎云观真武大殿门口,你敢不敢?”
“这样公平,”矮胖道士赶忙点头,一脸是帮的表情。
“没问题!”书生不知死活地哼了一声,“你一个贩夫走卒能提出什么高深的问题来。”
黎六十对陈时逸的评价是有仁有义,对齐啸远的朋友情义,对翁三母子的亲人之义,一人独拒域北骑兵的民族大义,还有对他的萍水之义,无不体现出陈时逸的义字。
他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陈时逸与生俱来的侠义。
陈时逸在路见不平的时候,绝不会袖手旁观,过去如此,现在也一样。
书生迫不及待地想让陈时逸出丑,连商量都免了,直接问道:“有一个江洋大盗,轻功十分厉害,号称飞毛腿。这厮做过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可就因为跑得太快,官府也抓不住他。”
“后来有个十六岁的少年英雄阿福知道了这件事,便给这个江洋大盗下了挑战书,要和他比试轻功。从宁江府跑到汉阳府,其间是三百里路,谁先到算谁赢,输得一方要自尽以谢天下。”
“那江洋大盗听了之后,根本就没把阿福当回事,立即答应下来。”
“等到比赛开始之后,江洋大盗跑得飞快,不到二十里就把阿福甩的看不见了,可等到他跑到一百里外的第一个休息站,打算停下来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