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夫蒙灵察笑吟吟地将他扶起来,“大都护府、节度使府堂堂判官到此,又是代表大唐前往拔汗那国公干,于情于理我都要亲自出来迎接啊”
刘珧的面上一脸感动,泪水似乎也要夺眶而出。
这对于他来说倒不是作伪,若是没有夫蒙灵察,他可是连一丝机会也不会有的。
“多谢……恩公”
……
一日后,刘珧出发了,夫蒙灵察将他送到城外,并指着孙秀荣说道:“此子是与马璘一届的跳荡营备身,也是于阗、疏勒两镇的头名,眼下是本镇的外行官,头一次出使,还望刘判官一路照看”
刘珧看了孙秀荣一眼,说道:“恩公放心,再会”
此时,连几世为人的孙秀荣也不得不佩服夫蒙灵察做人的滴水不漏了,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如此。
没多久,在离开疏勒城大半日后,一行抵达了南天山脚下的恰克马克镇,此地是疏勒城北边紧邻天山的一片由恰克马克河冲刷出来的绿洲,大唐在此地设置有恰克马克镇以及驿馆,由于此地再往北就是南北纵横长达百余里的南天山,想要在夜间穿越此山连牙兵都很难做到,更不用说像刘珧这样的书生了。
于是,一行人就在恰克马克镇上的驿站住下了。
刘珧这样的人物,驿长自然亲自前后殷勤伺候着,连带着孙秀荣、马璘等也是与有荣焉。
或许是惺惺相惜,也或许是身份地位相若,孙秀荣与马璘住到了一个房间。
两人身份相若,年纪相仿,都是少年俊杰,不过孙秀荣可是在胡弩镇立过大功之人,亲自击杀吐蕃王国千夫长一名,还扶持魏龙国王族后裔再登王位,这一份功劳与历史上的班超、陈汤、王玄策相比自然不值一提,在战功赫赫的大唐历史上更是宛若萤火,但在刚对于跳荡营出来的一众少年来说却是恰如皓月般的存在。
虽然一个是节度使府的牙兵,一个是镇守使府的外行官,马璘还是给了孙秀荣十足的礼遇。
“孙郎,你比我大一岁,可否称呼大兄?”
孙秀荣微微一笑,顿时想起了李泌给自己起的字,便说道:“自然无不可,不过你我年纪相近,又都是武人,岂能如此见外,我有字‘灵石’,今后马郎可直呼灵石即可”
“灵石?”,马璘虽然是孤儿,毕竟有家学渊源,也是文武双全的人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此中的道理,也说道:“灵石好,这个字起的好,对了,我的字是‘仁杰’,灵石若不嫌弃,今后可以此称呼”
孙秀荣点点头,抓住马璘的手,“仁杰”
“灵石”
“哈哈哈”
孙秀荣笑道:“你我二人都未及冠,竟学起了老成之人见面就称字的老套,岂不贻笑大方,这样,我比你痴长一岁,今后你称呼我‘大郎’、‘孙郎’也就是了,我就称呼你为‘二郎’、‘马郎’,如何?”
“正合吾意”
“哈哈哈”
房间里依旧有一处大炕,炕上摆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摆着水壶和瓷杯,两人盘腿坐在矮桌边说话,谈话间孙秀荣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马璘搁在墙角的铁枪和流星锤,便问道:“二郎,你这铁枪可是有纯铁铸成的?”
马璘也看见了孙秀荣立在另一处角落的虎枪,便说道:“我这铁枪是祖传的,据说有三代了,重十五斤,通体由精铁锻成,而那流星锤的技艺倒是自己小时候流落在河西一带时遇到一位奇人正在耍此物,当时觉得好玩,便缠着他学会了此技”
“哦?此人是谁?”
“呵呵,大郎莫要惊讶,在河西一带有不少艺人都会此技,不过绳索都是麻绳,还带有木柄,我到安西之后,觉得那种短绳索的流星锤与我等骑兵用处不大,干脆央求一位老府兵给我打了一幅用细铁链子打制的流星锤,链子长一丈半,流星锤重十斤,加一起也有十二斤”
说到这里,马璘笑道:“听说大郎能使三石力的黑云弓,这力气上肯定不差,我倒是想与你较量一番”
孙秀荣说道:“十二斤重的流星锤,一丈半长,对敌时,你只要马速占优,首先甩出流星锤,对面的人便只能躲闪,此时,战马仍在向前冲,若是火候掌握得好,等恰好进入铁枪的打击范围时,对面若是普通人,必定躲不过第二击”
马璘笑道:“那大郎呢,我见你的马槊还带了一个倒钩,多半是混合了大戟与马槊的技艺,我这心里愈发想要与你较量一番了,大郎,你说实话,可有信心破掉流星锤加铁枪的打击?”
孙秀荣也笑道:“若我不认识你,将你当成一个普通人,当你用流星锤袭来时,我只能用虎枪勾住流星锤,此时你若是按照常规刺出铁枪,我倒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
“哦?”
“至少有两个法子,我的身上还有长刀,我可以拔出长刀抵挡里的铁枪,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长刀肯定是抵挡不住铁枪的”
“次一级的法子,若你我的力气差不多,我会催动战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