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眼神中露出了精光。
一种能让他翻身的精光。
“咳咳”,边令诚轻咳一声,“你等还愣着作甚,还不下去将镇守使的马鞭捡回来”
接着他凑近夫蒙灵察,“镇守使,我倒觉得是好事,孙秀荣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不是你允许他参加跳荡营的遴选,他能有今日?估计现在还在胡弩镇喝西北风!”
“跳荡营之后不是你将他遴选为牙兵,他能一到胡弩镇就是伙长?进而立下那些功勋?”
“回到疏勒镇之后,不是你又提拔他为外行官,岂有机会与刘珧判官一起去拔汗那国公干?没有这个机会,他如何能立下击杀哥舒力微,一统纳伦诸部的大功,进而得封都督府司马?”
“这一切,都是镇守使给予的啊,我等还担心什么,进城再说”
夫蒙灵察此时已经从复杂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中丞说的是,若不是我慧眼有加,孙郎岂有今日……”
“报!”
正说着,前面飞来一骑,“报,纳伦都督府司马孙秀荣来了!”
“哦?”
夫蒙灵察与边令诚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些复杂的神情。
孙秀荣早就知道夫蒙灵察一行的行踪了,占据怛逻斯城后,他立即让南弓熏带着前营向前后左右探出了三十里,每日都是如此。
得知夫蒙灵察大军的动向后,他带着杨守瑜、耿思都以及二十名中营少年兵赶紧出发了。
“扑”
孙秀荣单膝跪在夫蒙灵察、边令诚两人马前。
“大唐疏勒镇麾下纳伦都督府司马孙秀荣启禀!”
“讲!”
“是。启禀镇守使、监军大使,职部侥幸击败突骑施人,夺下怛逻斯城,来龙去脉,都在这份奏报里,请两位上官明察!”
夫蒙灵察与边令诚对望一眼,最后还是由夫蒙灵察接过了奏报。
这一次,孙秀荣见到宇文邕奴撰写的奏报后又亲自更改、誊写了一份,前前后后写了几千字,重点突出了自己的“运气”以及哥舒部对大唐的“友好”,有了友军的帮助,一切都好说了。
当然了,自己的功绩直到“夺取阿斯哈堡”为止,剩下的都是“记录”,“镇守使亲率大军与都摩度接触,得知此人心向大唐后,便抚慰有加,在都摩度的带领下,镇守使亲冒矢石,监军使约束三军,顺利拿下怛逻斯城”
还有一张小楷,上面写着:“职部夺得怛逻斯城后,封存了府库,在都摩度离开后,没有骚扰一户,没有劫掠一人”
隐含的意思是,夫蒙灵察若是意犹未尽,可以重新洗劫该城,若是嘉许他的所作所为,接手该城就是了。
“起来!”
夫蒙灵察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事到如今,再有任何不满甚至不适也晚了,有边令诚在侧,他就是在不满也不可能将其当场斩杀了。
何况孙秀荣站起来后又轻声说了一句。
“镇守使、监军使,职部在尔微特勒房中收缴了五袋上品瑟瑟石,不敢妄动,两位上官看……”
到了此时,边令诚已经将孙秀荣当成自己在西域重新崛起的重要人物了,他笑着说道:“有劳孙郎了,还不前面带路!”
孙秀荣赶紧接过夫蒙灵察和边令诚的缰绳,牵着两位的战马走在前面,过了五里地后夫蒙灵察才让他骑上自己的战马在前面带路。
当晚,得知城外还驻扎着三千哥舒骑兵后,夫蒙灵察也打消了洗劫怛逻斯城的心思,按照他的想法,孙秀荣这家伙肯定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了,既然假模假样地封存了府库,自己若是再纵兵大掠的话,那城外的哥舒部该怎么看,就算哥舒海不理会,但劫掠得来的财物也该分润他一些才是,既然如此,干脆不抢了。
对夫蒙灵察来说,若是按照孙秀荣亲自撰写的奏报上奏,他还是奇袭怛逻斯城大功的首功人物,接替盖嘉运担任下一任节度使完全是板上钉钉了。
拿下磧西节度使后,自己手底下就有了七个军镇,无数个羁縻州,到时候还怕钱财不滚滚而来?
当晚,尚未享用晚餐,夫蒙灵察赶紧依着孙秀荣的奏报撰写了一份呈报给盖嘉运的报告,当然了,在撰写这份奏报之前,他必须与边令诚统一好口径,因为边令诚可是能单独向当今圣天子上奏折之人。
对于边令诚来说,既然一路顺风抵达怛逻斯城,又有大功可以捞取,还与将来的副大都护、节度使搞好了关系,何乐而不为?
当然了,孙秀荣奇袭阿斯哈堡的功勋也是不能拉下的,从这一刻起,边令诚隐隐将孙秀荣当成了自己制衡李辅国的砝码,一颗极为重要的砝码。
当然了,光凭这个他是扳不倒李辅国的,不过孙秀荣另外给他上了一份大礼。
“中丞,眼下曳建城还在突骑施人的手里,不过城中只有几百骑,交河公主安然无恙,咳咳,原本都摩度、莫贺达干都对公主殿下虎视眈眈,不过都被在下派驻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