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只有唐军了,职部的人在事情发生后在当夜,先后在安格连河河谷、俱战提附近的河谷都发现了不知名骑兵的踪影,那肯就是疑兵之计了”
“那样的计策,诓骗疏陋的石国人是有可能的,但要瞒过我等就不行了,无论是走哪里,都会进入拔汗那,若是光进入俱战提,那是谁干的自然呼之欲出,但有两路人马那就不会是别人了”
“那唐人为何要干这个?”
“大都护,这就要说起高仙芝此人了,此人极为好色,攻破大小勃律后,将其王族美女掳掠一空,除了有封号的几位送到长安献俘,剩下的全部被他收入府中,击破拔汗那、识匿五国之后也大致如此,据说眼下他身边的小妾就不下五十位”
“在大都护兴兵南下占据河中之前,在河中便有着高仙芝觊觎石国公主的传言,后来石国公主嫁给了哥舒迷奴后他又惦记上了魏龙国前来拔汗那国避难的王妃,泥婆罗公主,于是便有了他逼迫聂叙丹樨一事,后来自然又未得逞”
“当然了,也不一定是高仙芝亲自下场操作,如今拔汗那国被分成了三国,除了东曹国,西拔汗那国、东拔汗那国都有镇守使,各有千名兵丁,东拔汗那国的镇守使是李嗣业,此人虽然是高仙芝的亲信,不过一向忠瑾,又隔着药杀水,想必不会出此下策”
“西拔汗那国的镇守使是康怀顺,此人内外行官出身,既无武功,又无文采,以前在夫蒙灵察节度使麾下行走,凭的是通晓粟特语,又生得一张利嘴,最为巧言令色,从盖嘉运开始,夫蒙灵察、程千里三任节度使都留用他,但都没重用”
“只是到了高仙芝这里,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镇守使,虽然拔汗那的镇守使比不上安西四镇,但终究是升职了,不过依着康怀顺的性子,一旦得势,岂有不就着杆子往上爬的,高仙芝觊觎石国公主的事不可能不知晓”
“以前石国公主一直在吉扎克住着,从未外出,康怀顺自然没有机会,眼下因为老国王去世,她作为亲属以及石国祆教最大的头目,自然要去柘折城,于是......”
“那他截获金丝凯亚后,是如何行事的?”
“具体尚不知......”
孙秀荣点点头,他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此事肯定是康怀顺干的,毫无疑问。他得手后兵分两路,一路带着金丝凯亚的儿子通向安格连河谷,然后从那里越过恰特卡尔山抵达渴塞城”
“一路带着金丝凯亚的女儿去向俱战提,不用说是将女儿送给哥舒迷奴了,如此一来,就又拉拢了哥舒迷奴”
那人听了心里一惊,瞬时便明白了,“人人都传言,说哥舒迷奴的儿子不是他的亲儿子,而是大都护的,康怀顺肯定也听过,自然是将此子连同金丝凯亚掳往渴塞城,既能满足高仙芝,又能以此子威胁大都护,咳咳,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话”
“至于另外一路,除了迷惑石国人外,自然是为了讨好哥舒迷奴,此女是哥舒迷奴的亲女儿,一直在金丝凯亚手里,哥舒迷奴很少见到她,如今父女团圆,岂不是皆大欢喜,若是有人追查起来,为了女儿,哥舒迷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于是,石国人的就会将目标放在安哥拉河谷,那里除了谷口的安格连城,进入山谷后处处是缺口,可以通向大山深处,全部查清楚至少要几个月,届时,早已木已成舟了!”
......
等那人退下了,孙秀荣也紧张地思考起来。
“金丝凯亚这个儿子到底是谁的都说不定,在眼下这个条件下,估计会成为永久的迷,哥舒迷奴是突厥人,还是迁到纳伦盆地的歌舒人,突厥人本就是混血人种,到了纳伦盆地后更是与南弓部深度联姻,除了眉目间还有一丝白种人的特征,几乎与东方人差不多了”
“传播这个可恶消息的,不用说不是大食,就是大唐,石国自己绝对是不会传播的”
“既然这个消息传到了我这里,我该怎么办?”
“眼下大唐的领地已经深入到拔汗那国、识匿五国,面目已经与历史上大相径庭了,加上正在与大食人斗争的吐火罗人正式宣告重新效忠大唐,以及大小勃律,大唐除了北庭这一块,剩余的领地与历史上相比只多不少”
“但石国是各方都觊觎的对象,对于大唐来说,恐怕十个小勃律也赶不上一个石国,若是石国因为这个彻底倒向我国,他岂不是因小失大?”
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对啊,历史上高仙芝并不因为拔汗那国是最亲密的盟国,在怛逻斯之战结束偶撤退时,命令李嗣业用大棒、陌刀击杀拔汗那士兵,以为唐军军卒开路,更因为觊觎石国的财富和美女而攻破了其都城柘折城”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大唐自然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倒不是他为了大唐的国威,而是自己藏在强大的大唐后面好为所欲为啊,什么藩国、宗教,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这种眼界,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