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卫或者银鞍卫的对手,何况现在!
“难道周王真的没有帝王之资?”
长期以来,由于史思明在一众胡人中,虽然同样读书识字不多,但却以极为聪慧著称,让进士出身的张献诚也叹为观止,这才心甘情愿为他安抚整个河北道,但眼下的局面已经是箭在弦上,火在油边,完全不可阻止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阻挡高鞠仁的人!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作为长期在幽州生活、做官的他完全明白高鞠仁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单论武艺和气力,天下没有比得上他的!”
但张献诚的想法显然是站在幽燕人士的立场上的,李继勋却不会这么想,一见白解忧遇险,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一百摩尼卫也开到幽燕卫附近,与高鞠仁的幽燕卫对峙起来!
与幽燕卫个个武力强横不同,碎叶军出身的摩尼卫则秉承了一贯的传统,拿着马槊的骑兵与举着钢弩的骑兵穿插布置,显然还是下意识地依着进退有序、互相配合的阵势的!
这些人在马下都能使用陌刀,又都是从碎叶军重骑兵、重兵营里精挑细选的,实际上若是全力出手的,不见得比不上幽燕卫!
这一幕是李继勋不愿意见到的,但是周挚、康孝忠、阿史那玉愿意看到的——一旦这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头目被杀,必定群龙无首,今后周挚就能以留守最高长官的名义从中提拔一位胡将将其收在麾下。
周挚能在短时间就能做到这般模样,显然也是知悉李继勋与白解忧的关系的,虽然他并不知道二人的真实来历,但白解忧平时没事就扎在李继勋的府上就可见一斑。
他还猜想,“史记勋是汉人,而白解忧是胡人,这支胡人部队实际上就是控制在白解忧手里,史记勋不过是通过白解忧控制这支部队,没了白解忧,史记勋就是光杆一个!”
此时的李继勋也陷入了复杂的心绪之中。
“若是因为白解忧破坏了大都护的大事,我将百死莫赎!但若是白将军的独子死了,我更是交代不过去,大都护平素极为重视士卒的性命,这么看来,就算破坏了大事,若是能救下解忧还是合算的!”
而对于周挚、康孝忠、阿史那玉、张献诚等人来说,摩尼卫虽然号为幽州城四大卫之一,但真实实力却不知晓,他们能成为四大卫之一,还是托了安禄山的福,眼看幽燕卫就要火并摩尼卫,包括张献诚在内竟然都有些期待。
不过到了最后,张献诚猛然想到一事。
“四大卫中,若是幽燕卫与摩尼卫火并,然后两败俱伤,最得利的是谁?肯定不是战力孱弱的团练卫,而是康孝忠和阿史那玉,这两人寻常都以周挚马首是瞻,此后,莫说宰相大位了,我能保持住眼下的地位就不错了”
“不过眼下双方形同水火,光凭朱希彩的骑兵完全不能化解,还真是麻烦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鞠仁的大哭终于停住了。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一旦高鞠仁停住了哭泣,接下来要做的是全幽州的人都知道。
大开杀戒!
果然,只见高鞠仁从高如震的尸体上起身了,他在哭泣的时候身边两柄铁锤也不离身,此时已经握在手里!
两柄铁锤,每柄约莫三尺长,铁锤的顶端还有半尺长的矛尖,铁锤本身也不是完全的锤型,而是类似瓦楞锏那样的制式,既能砸击,也能砍击,还能刺击,这样的分量自然也能破甲,锤柄的末端也有大约三寸的矛尖,若是后面有人偷袭,也能回刺!
与他座下的黑马一样,铁锤也是乌沉沉的,从他高鞠仁拿下范阳节度使府末届跳荡营头名以来,在安禄山、史思明的感染下,高鞠仁虽是汉人,也非良善之辈,死在他的铁锤下的人无数,其中自然也有无辜之人。
他重新回到大黑马上,双手提着铁锤,就好像握着两把菜刀一样轻巧,双眼却冒着怒火,直直地盯着李继勋。
“你今日就是要与我作对?”
李继勋此时也将一杆马槊抄在手里,他没有见过高鞠仁杀人,虽然有所耳闻,但碎叶军出身的他自然丝毫也没有示弱。
“非也,不过不愿见到将军胡乱杀人!”
“呀!!!”
高鞠仁突然发出了惊天一呼!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浑厚并带着些许沙哑,此时由于怒火盈胸,当声音通过胸腔中迸发出来时竟然好像无数个人一起发出来似的!
“天杀星降临了”
周挚、张献诚、康孝忠、阿史那玉惊骇中带着期待,竟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想到。
但是,就在万众瞩目之时,变故突然发生!
眼下他们都拥在杂市的十字大街的中心,前面说过,大唐的街面都修建的异常宽阔,像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就有几里路宽,幽州城的马市自然少许多,却也有上百米宽!
幽州的市监为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