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救下放了回去”
“财物方面实在分不清了,暂时被我军扣下来了,不过已经通知彼等分批前来认领”
李继勋点点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张献诚的一万团练军倒是很奇怪,在没有长官的情形下居然没有跟着团练卫出来抢劫”
纳伦晓风说道:“此事职部也有了解”
李继勋摆摆手,“晓风,你也是大都护的老人,早就是都尉了,如今跟着我来到大唐,屈居都虞侯之职,眼下只有你、我、白解忧在,都是自己人,何须这些虚礼,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就是”
纳伦晓风摇摇头,“还是按照常理来吧,如果说惯了,在外面暴露了反而不好”
李继勋拗不过他,“随你,团练军到底为何没有出来?”
“有两个因素,一是这些团练军本就是这一两年从失去土地、家园的农户中招募的,张献诚将其招募之后,除了每人发了一套唐军的战袍,一根长矛,一个月才操练一次,平日里也就是由虞侯军给他们宣贯军纪而已”
“故此,虽然从军也有一年多,但彼等骨子里还是农户,无非是聚在一起的农户而已,胆子并不大”
“其二,团练军的牙将张献恭、都虞侯歌舒晃都能约束部队,团练军虽然孱弱,但还是有一支人数在三百左右的虞侯军,张献恭是张献诚的堂弟,为人恭敬威严,歌舒晃乃哥舒翰之子,随其父一起降燕,安庆绪上台后杀了哥舒翰,史思明却将歌舒晃保了下来,还让其以都虞侯之职协助张献恭管辖团练军”
“虞侯军里有一百骑,哥舒翰常常骑着战马在团练军大营来回奔驰,燕北三大市富庶,自然有一些城狐社鼠出没,歌舒晃经常捉拿一些弄到大营,将彼等绑在木柱上,然后带领骑兵来回射击,宣称这些都是犯了军纪的逃兵,团练军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不知就里,胆战心惊之下没有安分守己的”
李继勋点点头,“晓风,歌舒晃的兄长歌舒曜是我军都尉,能否利用这一点将其拉拢过来?”
纳伦晓风说道:“还不行,张献恭目前还是这支部队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张献恭与张献甫、张献诚都不同,后两人虽然也有统兵之能,不过军纪却很松弛,张献恭却以治军严厉著称,眼下张献甫一死,张献诚便更加依赖张献恭”
李继勋又想到一事,“王府的亲卫军昨日一直没有动静,看来虽然史思明不在,不过这支部队的统领倒是不负所托”
纳伦晓风点点头,“确实如此,亲卫军的统领叫刘象昌,是王妃的侄女婿,史朝清死后,辛万年便带领铁弹营返回了王府,辛万年的勇武仅次于高鞠仁,自然也能震慑亲卫军,在加强一百铁弹营后,王府的防御实力大增,等闲不会轻易去招惹”
“职部知晓都尉所想,今日一早王妃将张献诚、史参、张献恭都叫了进去,若职部所料不错,她已经掌握了昨日的全部情形,在昨日事件中,我摩尼卫居功至伟,想必不久就会将都尉招进去封赏”
李继勋不置可否,“以你来看,我摩尼卫得到何等封赏最有利于碎叶军?”
纳伦晓风说道:“我部立下如此大攻,战力之强横想必也传遍城中,眼下阖城百姓应该大部分都是心向我军,加上佛寺和祆寺加持,至少有一半会全力支持我部”
“在这种情形下,王府必定会大力拉拢都尉,眼下我部已经控制了范阳仓,缺的就是军力,眼下有了喻文景的三百羌骑,机动能力大为增加,但既要遮护范阳仓,又要保持一定的机动能力,光靠这六百骑兵是做不到的”
“由于团练卫、高如震部折损太大,剩下人又忐忑不安,显然不能大用,而幽州城在失去该两部后,防御力量也大为削弱,于是张献恭那一万团练军便凸显出来了,经过了昨日之事,想必王府也不会让其全部掌控在张氏兄弟手里”
“以职部愚见,若是能够得到三千团练军,便算是我部最大的收益了,范阳仓本就设置有五千人的大营,如今只有摩尼卫区区千人,乱军昨日幸亏没有联合起来冲击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了三千老实的团练军,在我军的管束下想必翻不起大浪,将其布置在大营里,整个摩尼卫和羌骑就能轮番机动”
李继勋点点头,“与我想的产不多,就看王府具体是如何安排的”
没多久,李继勋果然受到王府召见。
在王府议事大厅里,一道珠帘将主人位与其它地方隔开了,一个太监正尖着嗓子向李继勋问话,一边问着,一边不时跑到主人位上坐着的那位妇人请示。
李继勋一边答着,一边也在想着,“王妃昨日才死了儿子,今日就能出来议事,显然并不简单,虽然多半出自幕僚意见,但能坚定如此,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了,几与大都护在离开碎叶川那几年晓月夫人的作为相提并论了”
“李都尉”
正想着,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过来了。
李继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