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管辖逐渐稳固起来(北部时下是维京海盗的天下,根本住不住人)。
得知此事后,阿尔努尔福不禁不禁长叹一声,他决定向维斯瓦一世屈服。
此时,教皇的代表还在德累斯顿等着他的答复。
他最后说道:“巴黎,我自是愿意去的,不过,我是戴罪之身,不敢惊扰护教圣公,萨克森人信仰基督的人还不多,还不足以设置正式的主教区,不如这样,暂时设置代牧区,由临近的克拉科夫主教代为管辖,若是教皇同意的话,我,日耳曼尼亚大公,愿意成为他的代牧者”
(护教圣公:因为是丕平三世将教皇从伦巴德人中救下来,还赐给他大片土地,故此他在天主教信徒中有护教圣公的称号;代牧者,主教的助手,协助主教管辖未成熟教区的信众)
......
特兰西瓦尼亚,纳波卡城。
所谓特兰西瓦尼亚,是被喀尔巴阡山脉环绕的高原盆地,后世罗马尼亚西部地区,四周都是山体,只有西北部面向匈牙利的地方山势缓和,纳波卡城就修建在那里,正好卡住了那个缺口。
原本的纳波卡城只是罗马人修建的一个小堡,后来被阿提拉扩建了一倍,阿瓦尔人进来后又再次扩建,如今也是一个位于萨缪尔河以南的大城了。
阿瓦尔汗国的大汗阿尔帕德很快就得到了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消息。
阿尔帕德,罗马人称呼他为巴彦十世,因为自从他的祖先带领阿瓦尔部落来到潘诺尼亚以来,迄今已历十世,至于他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确认的是,阿尔帕德所在的阿瓦尔核心部落,如今已经收缩在匈牙利和特兰西瓦尼亚,两部加起来已经不足五万户了,大部分都已经被当地的居民同化了。
这个当地的居民如今虽然暂时蛰伏着,但阿尔帕德知道那是因为阿瓦尔人还保留着强大的骑兵,无论是在特兰西瓦尼亚还是在匈牙利都能很快拿出万精骑(欧洲的马镫技术就是阿瓦尔人传过来的),这让人数虽然占优,但武力却并不强横的当地人不得不继续蛰伏着。
这个当地人有一个名字。
达契亚人(罗马尼亚人的祖先)。
得到阿尔努尔福和维斯瓦的消息后,阿尔帕德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的部族依旧是信仰萨满的,虽然有不少也渐渐皈依了基督教,但其核心部落依旧在向他看齐。
但达契亚人信仰基督教已经超过百年了!
若是周围的日耳曼人(萨克森人)、维斯瓦人(波兰人)也彻底转向基督教,那还有巴彦家族的立足之地吗?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退路。
前不久,保罗一世也派人过来传教,还许诺如果阿尔帕德能够让特兰西瓦尼亚和布达山堡(就是匈牙利,此时还没有佩斯城,只有布达山堡)整体皈依天主教,就在纳波卡设置大主教区,并向法兰克国王丕平三世(此时教皇已经与法兰克王国深度绑牢了)提议由他担任特兰西瓦尼亚大公。
如果还是真实的历史,在赤裸裸的现实威逼下,阿尔帕德就会愉快地接受教皇使者的建议,之后阿瓦尔人将彻底融入到达契亚人、马扎儿人(后来的)、斯拉夫人、日耳曼人中,曾经煊赫一时的阿瓦尔汗国也会烟消云散于历史长河。
但不巧的是,这几日,他的汗宫又来了一位客人!
白解忧!
白解忧还真是一个大忙人,从犹太商人的嘴里得到欧洲的消息并向孙秀荣汇报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纳波卡。
“尊敬的大汗”
白解忧心里也不禁一阵恶寒——他不是一个按察使的人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专门从事外交的人?难道就因为自己精通诸国文字?
这倒是其次,他深切地感觉到自己在幽暗森林、欧洲跑了几年后,说话的方式也在改变。
阿瓦尔人操着一种特殊的突厥化的鲜卑语,由于他们向科萨汗国称臣,故此也能讲突厥语,但巴彦家族讲的却是一种古老的鲜卑语,白解忧自然不会,只能用突厥语与阿尔帕德交流。
“我国的势力已经深入到黑海东岸了,曾多次大败连罗马人都不是对手的大食人,拿下科萨汗国也只是时间问题,我的国王虽然是天道教的创始人,但同时也是国家首席大萨满,他亲自编纂的萨满教仪式有厚厚的一本......”
白解忧突然想起阿瓦尔人都不识字,便补充到:“至少需要一百张羊皮才能写完”
阿尔帕德虽然喜欢躲在四周都是大山的特兰西瓦尼亚,但并不代表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大秦国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何况,他的祖是真正从漠北过来的(被突厥人赶过来的),对于中原王朝那可是有口口相传的记忆的,与科萨汗国一看到罗马帝国就想起了大隋帝国,并油然而生亲近感一样,对于来自东方的大秦国,阿尔帕德的眼睛不禁大亮了。
从他的祖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