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荣点点头,“这就是本王正好要利用这段时间赶过来的唯一原因”
又问道:“这段时间周围的部族如何?”
都尉答道:“都老实得很,马扎儿人不用说了,连佩彻涅格人的大酋葛楚思也向我国臣服,最近都老老实实待在牧地上放牧,至于更远处的保加尔人,也是相安无事”
孙秀荣想了想,说道:“也不可大意,这样,你等有三千五百人,今后就与另外那个营轮流出城修葺运河,修葺时以一半人巡逻、警戒,以另外一半修葺即可,当然了,工兵营主导修葺事务”
“这样的河道显然不能满足我国使用,你告诉工兵营,河岸的宽度怎么着也要能满足一艘大船能够横过来而不会搁浅的程度,我国最大的马船是四十米长,加上余量,就按五十米的宽度来修建吧”
“在此之前,先让阿特劳城的工部营缮司人员前来指导,如何分流、如何夯实河床,如何让往来船只都自如地利用河流,都要细细考量”
“是,职部这就派人去通知阿特劳方面”
到了运河后,船只行进的方向是逆着南风的,加上河道狭窄,也无法戗风而行,就只能让船上的子弟兵拿出备用的船桨划行,而科萨人在修建运河时由于只考虑到了他们平底桨帆船的行驶,河流也不规则,有的地方是顺流,有的地方突然又变成了逆流!
如果有大量的奴隶桨手那自然无虞,但对于秦军水师来说就不行了,就算有备用船桨,想要让长、宽、高分别为四十米、十米、八米的大船动起来十分不易。
孙秀荣赶紧又对那位都尉说道:“这样不行,难道工兵营就没有熟悉航道的?区区二十余里,干脆就在两端修建水坝,当船只从一头进来后,就将主流的河水大量放进运河,让其在短时间里”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暗忖:“此时如果有从另一端过来的船只,不就变成妥妥的逆流了?”
便问道:“如果将运河彻底拉直,让其完全呈东西走向有多少距离?”
都尉说道:“也就是三十里而已,大王的意思是如果将其彻底拉直,无论是北风还是南风都能利用到侧风?”
孙秀荣点点头,“就是如此,既然才三十里,就让工部的人先过来测量、规划一番再说吧”
又想到,“后十年沙俄帝国修建这条运河时,已经有了蒸汽船,还有大量的农奴作为纤夫,自然得心应手,我怎地没有想到这一茬?”
一路无话,在桨手的加持下,船队勉强以时速五六里的速度超前挪动着,这样的速度与正常人行走的速度也差不多了,整整走了一日才走过这条运河!
运河的尽头就是顿河的一条支流,水深倒是不用愁,就是航道弯弯曲曲,幸亏这条支流一开始是大致呈东南西北走向的,勉强能利用上南风,后来大致呈东西走向,也能用上侧风。
饶是如此,这一段约莫一百五十里的航道也花了两日才走完。
科萨河终于到了!
与刚才那条支流以及运河相比,科萨河的平均宽度也有三四百米,加上河水很深,又是顺流,此时就算逆着风,在利用两个尾舵、一个船舵的情形下利用顺流也能达到寻常人步行的速度,加上由于河水陡然变宽,此时也能用上稍许侧风了。
站在一艘马船上,孙秀荣兴致盎然地用望远镜眺望着科萨河两岸的景色,一边观赏着,一边暗自想着:“黑海北岸的南风季节最多十余日,之后就是北风占据垄断地位的时候了,只要避开这十余日,对于运输便无多大影响了”
“但如果是在北高加索的马内奇低地修建运河连通里海与亚速海将更好,这条马内奇低地大致平缓的东南西北走向,无论在哪个季节都能利用到侧风,不过从里海西岸到接近亚速海的顿河河面有千余里,这工程量可不小啊”
他突然想到了在这次战事中俘获了几万大食俘虏,然后不禁莞儿一笑。
在顺流、船桨、稍许侧风的加持下,最终他的船队在顿河里以大致十里的速度朝着下游驶去,十日后终于抵达了亚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