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正厅。
李承乾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青年。
一身干净的素衣,头发利落的披在背上,星目剑眉,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
这是李承乾穿越而来这么久,见到最为符合后世小鲜肉的古人。
主要还是胜在一个白字。
薛仁贵本名叫薛礼,仁贵是他的字,64年出生,至今2岁。
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他应当是在贞观末年才投军,随征高丽等。
不过可别看着他现在年轻就小瞧了他,其家学足以用渊源二字来表示。
曾祖父薛荣、祖父薛衍、父亲薛轨,相继在北魏、北周、隋朝任官,走出门去道一句我河东薛氏见证不少王朝兴衰,那都不叫吹牛逼。
当然,也正是因为从小有着不一样的教育,才让薛仁贵投军之后履立战功。
三箭定天山有不少人听过,那良策息干戈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敌这些典故呢?
征战数十年,大败九姓铁勒,降服高丽,击破突厥,功勋卓著。
面对这样的潜力股,李承乾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好在穿越而来后见过不少历史名人,连四大宰辅都直面硬刚了两次,他也逐渐养成了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
“仁贵,坐。”李承乾淡然开口,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某,谢过殿下。”薛仁贵有些紧张,拱了拱手端正坐下。
李承乾轻声道:“仁贵应当知晓孤寻你所为何事吧。”
薛仁贵点头,回道:“听说是因为殿下有五百青壮,需要找可以领兵的将领。”
“哈哈,那是之前。”李承乾微微一笑,挑眉道:“现在已经有一千人了。”
说到这一点,李承乾还是忍不住有些开心。
虽然比赛过程有些不够公平,但毕竟自己招的青壮先前都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而宿国公程咬金那边怎么也是有着军旅经验的士兵,双方半斤八两吧。
真正让他感到开心的,还是青壮们的实际战力。
多方验证下,白虎营确实比新兵营要更强上一些,这无疑证明他的练兵之法有效果。
膘肥体壮,军备精良,这还只是前两计,也是最基础的东西。
平日里训练也大多集中在体能与部分实战技能上,与唐朝现有的训练方法不同,但也不算完全来在现代。
只有后续的训练,李承乾才会逐步安排来自后世的项目。
比如特种作战、精神建设等等。
不过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刘仁轨被自己派去了兵部学习,白虎营教官一职空缺了下来。
虽然程咬金答应为自己练兵,可也不能事无巨细都让别人来做啊。
堂堂国公大将,更多的还是属于指导为主。
现在薛仁贵的到来,算是刚好填补了白虎营的空白。
随后,李承乾与薛仁贵大致交流了一番训练项目等。
与偏老成的刘仁轨不同,也不知是否因为薛仁贵年轻,后者更容易接受李承乾那与当下明显不同的训练方案。
只是,在后者听见还有程咬金参与后,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服。
“殿下,您的练兵之法臣可以接受,但为何还要程将军参与?”薛仁贵皱着眉头道。
“宿国公毕竟是一代名将,他对军营中的事务比咱们要更加了解。”李承乾解释了一句。
“可他都已经输给殿下了。”薛仁贵直言道,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咱们也没必要让败军之将来帮忙。”
好家伙,老程这就成败军之将了?
李承乾有些咂舌。
看着薛仁贵那副认真的模样,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了。
在武字上,输就是输,没有借口。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李承乾也不会当真看轻了程咬金,开口辩解道:“输给孤的也不能算宿国公本人,而且他毕竟身经百战,有不少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有什么值得学习的?”薛仁贵依然不服。
李承乾笑道:“日常训练这都差不多,但实战演练呢、阵型变幻呢、临场应变等等啊。”
实战演练、阵型变幻
薛仁贵沉默良久,也不愿让失败者与自己共事,咬牙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李承乾眨了眨眼,轻笑道:“哈,仁贵有话直说便可。”
薛仁贵沉声道:“臣想去程将军再次比试,若臣输了,那便老实听话,若是程将军输了,那还请他打道回府。”
再比一次?
李承乾微怔半晌,惊讶道:“你有如此自信?”
话到这一步,薛仁贵脸上流露出丝丝桀骜,道:“有。”
听见薛仁贵确认后,李承乾也不再多言,直说道:“那成,孤就给你这个机会。”
薛仁贵大喜,连连拱手道谢。
李承乾摆摆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