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以为今年还与往年一样?那可是三千文人。”
“三千又怎么了,越王殿下永远的神。”
“呵,某懒得与汝这种未见过世面的人争论。”
从言语争论上升到人身攻击,这显然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某没见过世面?某当年混的时候尔还在玩泥巴。”
“放汝娘狗屁,别以为你比某大就敢在此大放厥词信口雌黄,某何时玩过泥巴?”
“泥巴都没玩过?尔这世面见到狗身上去了吧。”
“某某尔欺人太甚!”
就如此,两名监生撸起袖子,顿时搞在了一起。
声音,此起披伏。
这样的事例不止一处,亦是不止国子监,整个长安都时有发生。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万年县与长安县牢狱内人满为患。
而且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情况愈发猛烈,甚至出现了在白布上写越王,然后绑在脑门上出门的情况。
至于另一方就五花八门了许多,写各种名字的都有。
知道的是为中秋文会作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出殡。
除开热闹的长安城,大明宫中也不遑多让。
李渊这几日很难得的管起了事,日日监督着布置会场的内侍们。
场地,往大了安排,宫殿不够大就整露天的。
膳食,往好了安排,费用不够就找乖孙儿。
反正一顿折腾下来,效果不一定有,但心血必须灌注。
稍有空闲,就问陈伯外面情况如何,气势是否依然高涨,隔壁大城的文人可来得及等等等等。
陈伯则是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没有问题。
没办法,这人上了年纪就爱点热闹。
似乎,都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里再好好看看这世界,或者想让世界记得自己更久一些。
就这样,时间飞逝。
四日后,中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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