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眼睛很轻闪了闪,不忍让两老人跟着操心,于是轻松的笑不改握了握奶奶的手点头,
“这件事我们商量好了奶奶,有办法的,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具体是什么样的法子,
你也知道现在在打仗乱得很,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等时机一到我和阿御就告诉你们,不用担心。”
两老对孙女的话一向是信的,加上宋卿一脸的笃定,宋奶奶宋爷爷也就没有半点怀疑,
“那就行,有打算就好,你这孩子也是,阿御忙没得说,你有了打算也不知道过来给我们说一声,
我和你爷爷因为操心这事这几天都没睡一个好觉,就怕临了临了你和阿御什么也没准备,
对了,亲家知不知道这事?要是不知道你待会从我们这走也去她那一趟,别让亲家跟着放心不下。”
宋奶奶边说着边没好气地拿眼瞪孙女,这段时间提着的心却是归位了,
这边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女医术也好,可她就怕到时候丫头自己生不出来要剖腹产,唉。
宋卿又陪两老唠了会才在两老的目送下坐上马车离开,马车一路往凤鸣宫回去,
马车很稳,
抵不住宋卿眼下的心烦意乱,生产之日在即边疆战火依然,说不急是假的,
粉团子月份对不上,这几日让圆儿与这数月来为她安胎把脉的医女,
配合演了几场胎儿不稳恐要早产的戏,归根究底有眼下的麻烦,
还是当初为了免去她因未婚先孕叫天下人议论纷纷,以及顾及皇室颜面。
然,
也不知是南宫御前有独宠她后又有为她遣散后宫的原因,无论是朝堂大臣还是民间百姓,
都选择性忘记他们大渊,有女子怀孕三月后方能告知外人的这一风俗习惯。
还有师父那边……
宋卿睁开眼,捏了捏眉心只觉头疼,小老婆子虽有捎平安信回来,
可京都边疆千里之遥,也不知道现在师父怎么样了,师姐师弟相见没有?
关于司马真,
老婆子来信中只字未提。
马车很快在凤鸣宫宫门口停下,这个时辰宫里用完晌午饭没多久,
边疆与东辰打得火热加上火药暴露在天下各国眼前,这段时间南宫御可谓是国事缠身,
早出晚归,
早膳午膳偶尔一两次空闲才回来用,至于晚膳也是天色渐暗才回来,
那个点她早就吃过了,还没沐浴焚香的话会在膳厅陪着,
不然就直接回寝宫,要么窝在软榻研究历代祭司阵法留下的古籍,
要么受粉团子影响早早上床榻歇息,同床异梦不至于倒是有异地恋的错觉,
两个字,绝了。
“娘娘,上官将军来了。”
一下马车,便有宫女脚步匆匆过来低眉顺眼地禀报,宋卿让圆儿小心翼翼扶着下马车,
其实她有内力武功傍身没这么娇弱,怎奈何小丫头每每都执意如此,
尤其是近来这些时候,小丫头已经到了她一不经意间皱一皱眉就紧张兮兮的地步。
“知道了,下去吧。”
宋卿随口应一句便让宫女退下,阿摇在军中操练兵马每隔五日就会有一天假,
这一天几乎都会进宫,按阿摇的话说就是太闲得发慌就来找她打发时间,
若没进宫,那便是夜里与她家阿泽粘糊腻歪太过火得多睡会。
“美人!!!”
人未到声先至,一声美人高亢中又透着股哀哀怨怨,
宋卿眼尾挑起,看向朝自己飞奔过来的清丽身形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厅堂令人心旷神怡的茶香氤氲,上官摇跟只八爪鱼一般,
整个人扒拉在宋卿身上装模作样抽抽搭搭,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美人,镇守边疆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与我家阿泽成了婚,
这才月余啊,月余我肚子里就揣了娃,阿泽那么香我还没吃够呢我,我这就有了崽,呜呜呜!”
越说上官摇越是悲从中来,不管自己嘴里吐出的是不是一句又一句的虎狼之句,
端起触手可得的茶水一口闷润嗓,继续紧紧抱着好友的胳膊,将脸埋在鸢尾花浅香的肩颈干嚎,
“我原本还想着过几日,就与皇上请缨再恩准我率兵出征一次,
也试一试有火药打起仗来是何等酣畅淋漓的痛快,哪知刚将这个念头和我家阿泽说没多久,
我就怀上了呜呜呜,明明阿泽都有喝那李太医给开的避子药方,怎么就没用了呢呜呜!!”
上官摇悔啊,恨啊,早知道就前些日子就不该那般毫无顾忌地放纵,一遍又一遍地压榨阿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