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是徐州下邳大族,当地人望盛高。
陈家现今掌舵人陈珪,最初被察举为孝廉,担任北海县令,后离职。
吕布占了徐州,为了安抚民心,特请陈珪出任沛相一职。
后来推托身体不适,推举自己的儿子陈登在徐州任职。
……
陈珪正在家中闲坐,长子陈登匆匆而入。
“父亲,不好了,吕布这厮要和袁公路结亲。”
陈珪一愣,随即冷笑,“吕布小儿,竟然看不出这是袁公路的疏不间亲之计,真是可笑之极。”
陈登点了点头,“如果这门亲是真的成了,刘玄德恐怕要有危险了。
父亲,万万不能让他们把亲是做成。”
陈珪闭目仔细想了想,摆了摆手,“元龙,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次日一早。
吕布正要去军营巡视,却听有人来报,陈珪来访!
没多久,拄着一根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陈珪,从门外走了进来。
还没等说话,陈珪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吕布摆了摆手,“沛相身体不适,正该在家修养,为何来此?”
“老夫本在家中养病,可是听闻将军恐将性命不保,所以特来吊唁!”
吕布心中不悦,但依然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沛相,何出此言?”
陈珪捶胸顿足,“老夫听说温侯要和袁公路结亲,便知温侯命不久已。”
吕布已然知晓陈珪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上当。
但看到陈珪老泪纵横,言辞恳切的样子,也不由暗自感慨。
如果不是通过那本书上知道了陈珪为人,恐怕还真要上这个老狐狸的当。
“沛相,只是结亲而已,怎会如此严重?”
陈珪叹了一口气,“前番袁公路送来粮食,想稳住温侯,欲杀刘备。
而温侯神射,用辕门射戟之计解了此危。
现今,袁公路明是要结亲,但其实是想要扣押温侯之女,以做人质。
等到刘玄德被灭之时,温侯很快就会步了刘玄德的后尘,随他而去。
而且袁公路早有称帝之心,一旦事成,必会引起天下群雄围尔攻之。
到那时候,温侯就是反贼的亲家,恐怕被天下人所不容,将再也无立足之地。”
吕布皱了皱眉头,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沛相,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不答应,徐州立刻会引来刀兵之祸。”
说到这里,吕布迟疑了一下,恳切的说道。
“沛相,吕某想推到这门亲事,可是又不善言辞,不如请沛相代替吕某前去淮南,面见袁公路,将话说清楚?”
“这……?”陈珪当时呆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温侯,老夫和袁公路有过节,如果去淮南,恐怕袁公路不会放老夫回来呀!”
吕布一脸为难,“沛相,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不如请元龙带你走一趟,将事情解决?”
看这吕布期盼的目光,陈珪额头上渐渐的冒出冷汗。
按照他的算计,吕布这个莽汉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以后,应该立刻跳起来将袁公路使者拿下才对!
怎么,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沛相,听你一番话,吕某茅塞顿开,知道袁公路不怀好意。
如果只是吕某一人,自然极力担当,可是事关徐州百姓。”
在陈珪疑惑的目光中,吕布站起身来,对着陈珪深深做了一揖。
“沛相,吕某代表徐州的百姓,感谢你消除了这一番兵祸。”
“这……?”
听闻此言,陈珪额头上的冷汗,瞬间便凝结成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该怎么办?
吕布看着陈珪脸上的汗水,心中忽然感觉十分爽快!
这父子二人,没一个好东西。
自己之所以会走上白门楼,陈家父子难脱干系!
“沛相,吕某知道你宅心仁厚,必不会推脱。
等到事成之后,吕某一定诏告徐州百姓,让他们记住陈家的大恩大德。”
陈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笑着说道,“温侯,这不妥吧?”
吕布摆了摆手,“沛相,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等到明天,就请另公子随同韩胤一同去淮南,面见袁公路。”
“什么?”陈珪顿时吃了一惊,“温侯,老夫……?”
就在这时,张辽匆匆走了进来。
“温侯,张大锤……?”
张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吕布挥手打断了。
屋子里可是有陈珪这个长着反骨的老东西,如果让他听到这个秘密,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老东西。
“沛相,军营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你先回去让令公子准备一下,明天启程。”
陈珪急的心中冒火,还要推脱,却见吕布已经带着张辽大步